可說來說去,這些人再怎么浮沉興衰,真正付出性命的,也只有付大人和夫人。
回去的路上,蕭昭昭重生以來,第一次放聲大哭。
其實就算她豁出自己去,以太子一派的勢力,和老皇帝對太子的偏袒,也是救不了付家的。
是付大人,早朝前就給老皇帝上了一封奏疏。上面慷慨陳情,以示忠心。
只不過老皇帝剛剛才看到而已。
本就已經在心里有了感情偏向,這個時候又聽聞付家夫妻以死明志,太平才徹底傾斜。
你說他想謀反哪個想謀反的會這么痛快的赴死
自古以來,御史都是帝王喉舌,替帝王干得罪人的事,從沒聽說過,哪朝哪代,有御史會想要謀反的!
是付大人自己努力,救下了自己的女兒,還有府中其他無辜之人。
紅纓,就交給你了。
想起昨晚做的夢,蕭昭昭急匆匆地跑去付府。
府中破敗,下人跑的跑散的散,付紅纓和香珠都不在。
又找去驛站。
質子用了些安神的草藥,付小姐睡著了。香珠激動地跑到蕭昭昭的身邊,上下檢查她有沒有怎么樣。
天知道她剛剛有多么害怕,又懊惱自己什么都幫不上。
若今日同小姐一起出來的是嘉嬤嬤,好歹還能在陛下面前說上話。
蕭昭昭拍了拍她的手安撫:沒事了。
看向一旁坐著喝茶的夜千澈:千澈,又麻煩你了。
我這便帶人走,不過可能還要同你討些安神的藥丸。
夜千澈并未多問,還讓驛館的仆婦幫忙,把付紅纓扶上馬車。
把裝藥的布包交給蕭昭昭的時候,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掐了一個穴位,一觸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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