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不及,好在滕子珩身形一閃,就把人手里的劍踢掉了。
蕭昭昭連忙撲了上去,把付紅纓護在自己的懷里。
天子腳下,張大人如此欺辱一個剛剛喪父喪母的孤女,是否也欺人太甚了!
她看向張一博的祖父張世忠,眼神銳利地如一把刀。
張世忠已經認出她來,忽然對著天狂笑起來,似是被氣狠了。
我欺人太甚這賤人自己跑到我張家來對我的孫兒行兇,我不能還手嗎
蕭昭昭愣了愣,這才看向一邊已經成了血人的張一博,他正緊緊地閉著雙眼,生死不知。
又看向付紅纓,發現她無比冷靜地對著自己笑:昭昭,是我自己來的。
我父親母親以死明志,我實在見不得罪魁禍首繼續逍遙!
她忽然猛地一下推開蕭昭昭,站起身,指著張世忠的鼻子說道。
我給他喝了我父親喝的毒,用我母親的簪子,在他身上扎了九九八十一個血窟窿!
即便如此,我猶嫌不足!因為他這種人,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也抵不了我父親母親的命!
張世忠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的氣勢,駭得連連后退,又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覺得呼吸困難。
付紅纓則深深地看了一眼蕭昭昭,眼里有感激和釋然。
人就是我殺的,讓京兆府來把我抓起來好了!最好再判個斬刑,我就能去地底下,向父親母親下跪謝罪!
她平靜地對著已經目瞪口呆的滕子珩說道。
這......這......
心里有一處地方,悄無聲息地松動了。
滕子珩有些為難地看向蕭昭昭。
蕭昭昭微微皺眉,當即把付紅纓扯到自己的身后。
你是不是氣急攻心,犯糊涂了
你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大晚上闖進官宦人家的府宅來,分明就是被擄來之后,為自保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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