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虛,還請了什么法師來驅邪。那勞什子法師裝神弄鬼半晌,最后用劍指了她的肚子。
說我女兒的嬰靈,已經投胎到她的肚子里。又說露娘怨氣深重,只有這個嬰靈,才能鎮住她不作惡。
所以,我就是那個嬰靈蕭昭昭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
可我和蕭慕慕不過前后腳出來,為什么是我,就不是她呢
蕭文昭嘆了一口氣,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說是因為你出生時,身上有塊未散的烏青,與我女兒身上的很像,所以......
我也覺得荒謬,可她們竟真信了,還一改之前驚懼的模樣,心安理得起來。仿佛從未犯下過那些罪孽。
我覺得他們都瘋了,所以離開了家,去之前我和露娘決定要去的地方,這一走,就是十八年。
其實也是希望,我不在,他們就能不再總是想起露娘,不再遷怒于你。
可聽母親說......他眼中滿是歉意,昭昭,這中間,最無辜的就是你!
蕭昭昭冷笑一聲:真正做錯之人安然度日,我們這些被害之人,反倒一直用旁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氣:今日多謝小叔叔了。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您才是我的父親,以后,您也盡可以把我當成您的女兒。
這話說得蕭文昭眼淚幾乎涌上來,他連忙抬頭望天掩飾。
你有這份心,就已經足夠了,這么多年來,我在外面,已經找到了心靈的寧靜。
露娘和女兒,她們一直都在心里陪著我,
陰沉許久的天空,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蕭昭昭拒絕了油紙傘,渾渾噩噩地游蕩到了顧淑嫻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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