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央便是侯府為了表示重視和長公主大婚,專程建造的棲鳳閣,說什么長公主成婚之后,就住在那里,里面的布局,和長公主府上的聽風閣一模一樣。
當時她們得知此事,還道侯爺對長公主真是情深義重,而今看來,這所謂的棲鳳閣,不過是為了方便將公主囚禁在那里罷了!
兩人又逛了會,沈寧似乎是累極了,一回去便倒頭就睡。
洛冉輕喚了她兩聲,見她沒反應后,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
長公主府聽風閣。
蕭晗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洛冉送來的信,里面事無巨細地說了沈寧去了定遠侯府后發生的所有事。
她的視線,久久停留在了你們古人四個大字上,眼底一片冰寒。
過去未來
她仔細回憶著那日沈寧來見自己時的情形。
規矩亂七八糟,眼神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讓人懷疑不起來。
但她的確讓人去查了沈寧,送來的畫像就是如此,且此人長期被沈清柔打壓,素來膽小聽話。
按理說,能有機會攀上陸懷遠,她定會拼死一博,哪怕代價巨大。
可她想到的卻扮作男裝尋到自己,將所有事都和盤托出。
最關鍵的是,那日她眼神清澈靈動,壓根不像一個在后宅之中被磋磨多年的性子。
你們古人......
未來之人,當真本事如此超群竟能對他們進行奪舍嗎
若真如此,那她眼前站著的這些人,還是原來的自己嗎
想到這里,她后背莫名被激起一身冷汗。
看來,暫時還不能讓沈寧死,她必須得搞清楚,整件事到底是什么情況。
告訴洛冉,盯緊沈寧,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事無巨細地告知本宮。她將信件扔進香爐,對衛長韻吩咐道。
諾。衛長韻頷首應下,想了想還是道:長公主,洛冉說沈寧想要一些讓身體看起來很虛弱的藥,可要給她送去
蕭晗聞微微蹙眉,她要那樣的藥做什么
說是不想伺候定遠侯,昨日用來癸水搪塞了過去,但終究撐不到長公主大婚。衛長韻如實道。
去尋覃堰,給她便是,本宮倒是要看看,她在玩什么花樣。
蕭晗冷笑一聲,盯緊兵部尚書,他定按捺不住的,本宮倒要看看,三年前貪墨軍餉一事,到底是不是他授意的。
是。衛長月視線落在燒成灰燼的那張信箋上,猶豫半晌還是道,公主,奴婢瞧著這個沈寧心性單純,是個明辨是非的,我們會不會誤會她了
這些信,長公主從來不會瞞著她們,素來都是當著她們的面直接打開。
便是她,都對沈寧刮目相看起來。
竟連侯府的老夫人,她都敢用熱茶去潑,還懂得隨機應變保護好自己,這樣的人若是能收入麾下,定是不錯的。
長月,越是看起來單純無害的東西,毒性就越大,你跟在本宮身邊這么多年,連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蕭晗回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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