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年午忍不住大罵:盛鴻硯,你就是一頭白眼狼。
刷,車又以極快的速度到了回來。
上來。
年午趕緊開門上車,盛鴻硯的臉已經(jīng)陰沉如水,下頜線緊緊繃起,猶如刀劍一般凌厲。
盛先生......你能開車嗎,要不我來
想到他剛才那副帶死不活的樣子,年午表示懷疑。
閉嘴。
低沉的嗓音從喉嚨里蹦出,盛鴻硯的憤怒已瀕臨。
他的情緒向來穩(wěn)定,今天卻徹底破防,這輩子也沒有這么崩潰過。
盛鴻硯被強行卸掉藥勁,此時依然乏力,但是駕馭轎車,還是可以的,一腳油門落下,轎車頓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上了人行道。
一路上,盛鴻硯都陰沉著臉。
他想不出來自己如何中的藥,也不明白向來老實笨拙的王媽怎么就會開車了
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魔幻了,直到現(xiàn)在,他仍然覺得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會恢復(fù)到從前。
進了別墅,盛鴻硯便徑直上了二樓。
老趙正坐在樓下等著王媽,先打了幾通電話,都被年午靜音了,如今看到她和盛先生一起回來,不由很是詫異。
盛......
老趙慌忙站起身,盛鴻硯已經(jīng)風(fēng)一般的消失在了樓梯口。
王媽,你不是說去買東西嗎
哦,路上遇到了盛先生,就一起回來了。
年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十二點了。
她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說。
回到自己的房間,年午皺起了眉頭。
各種煞忌疊加在一起,會在現(xiàn)實中顯現(xiàn)出來,今天的兩件事,算是全都應(yīng)驗了,可為什么心里還是不安寧。
而且,王媽的記憶也很有問題,總覺得像被什么東西包裹住,缺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年午盤膝坐在床上,手掐子午訣,探向了王媽的識海,去仿佛遇到了一層無形的壁障,將年午的神識談了出來。
這是何意
一個普通的傭人,怎么可能有這種高深的能力
年午越發(fā)覺得奇怪。
再次試了幾次,都是一般的模樣,大概是自己的道法退步的太厲害,罷了,反正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體里,不急于一時。
現(xiàn)在唯一的難題是,如果盛鴻硯返回京市,自己的身體要怎么辦
看樣子,得找個機會,跟他說辭職了。
無論如何,她都得保護好自己身體,想辦法變回去。
年午拉上被子,再次想到了玄空島隧道內(nèi)的陰山派令牌,難道這次龍脈之戰(zhàn),也有陰山派的手筆
正想得入神,忽然聽到了一聲驚叫。
盛先生,這是......
與此同時,年午也感覺到了一股陰森詭異之氣。
她掀被下床,穿著拖鞋推開了門,頓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院子里站了四五個人,正中間,便是穿著黑色緞質(zhì)睡衣的盛鴻硯。
幾人直直的看著前方,全部石化。
順著他們的視線,年午看到了另外四個站成豎排的人。
確切來說,他們并不是真的人,而是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