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賀桉滿臉歉意,諶晞,不好意思。你先下去工作,這個事情我來處理。
諶晞輕輕點頭說好。
轉身要走的時候,目光落在謝文州的左耳廓上。
他的左耳廓上有一道月牙狀的傷疤。
遙遠的記憶,猝不及防不受控制如潮水般涌來。
晞晞你怎么哭了呀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爸爸。五六歲的小女孩指著落在樹梢上的風箏,風箏飛著飛著就斷線了,它在樹上,我取不下來。
男人伸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在她胖嘟嘟的粉嫩的小臉蛋上親一口,晞晞寶貝,別哭,爸爸現在就幫你把風箏取下來。
他踩著枝干敏捷向上攀去,動作靈活得像只山貓。
當他拿到風箏的時候,才發現腳下踩的竟然是枯枝,咔嚓一聲脆響,枯枝斷裂,他本能地護住懷里的風箏,整個人直直墜下來。
撞上青石板的悶響驚飛了枝頭不知名的鳥兒,嫣紅血跡順著他的左耳蜿蜒而下,在白色衣領上洇開刺目紅梅。
傷得并不算嚴重,可他的左耳廓處從此便留下了一道月牙狀的傷疤。
眼前這個年過五旬的男人,除了這張臉是陌生的,聲音是她最熟悉不過的,相差無幾的體型身高,還有左耳廓那道一模一樣的傷疤。
所以,謝文州會不會她苦苦尋覓了十五年的親生父親袁見山
諶晞緩緩轉身,嘴角弧度瞬間落了下去,眼神里沒了方才的溫度,取而代之的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漠銳利。
她還沒走遠,清晰聽見身后傳來謝文州強勢而暴怒的聲音,我給你三天時間處理,我不希望再在云京再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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