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不在意這些。
反正她的心也不在他的身上。
大概男人天生就是犯賤,她越是不在意,他就越跟她較勁。
后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聽見她在結婚前夕曾與一個窮小子逃婚的事情,撕碎了本來就少得可憐的體面。
謝家少爺生來就順風順水,都是別人卑躬屈膝把最好的東西送到他的跟前,何曾有受過此等恥辱的時候。
青花瓷盞在波斯地毯上迸裂成星子,飛濺的瓷片甚至劃傷她的肌膚。
這么委屈,為什么還要嫁過來憤怒化作實質,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她顫抖蜷縮在絲絨窗簾的陰影里,任由血腥味在口腔漫開。
自從那天開始,每每喝醉酒后,他就會將兇殘的本性暴露無疑,少不得對她拳腳相向。
她記憶中最嚴重的一次施暴是在立冬前夜。
他掐著她后頸將額頭一下又一下地撞擊冰涼的墻壁。
那一刻,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敵,似乎要置她于死地才肯罷休。
他嘶吼著扯開她身上真絲睡袍,青紫交錯的傷痕,就連她自己都不忍直視。
后來,她把刀子捅進他的腹部,并不是因為他肆意傷害她的身體踐踏她的尊嚴。
而是他懷疑謝賀桉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就因為旁人一句你兒子看著不像你的無心玩笑話,他連dna親子鑒定都不愿意做,就給她判了死刑,認定兒子是她和袁見山的。
那天,她站在書房門外。
書房門虛掩著,清晰聽見他吩咐管家安排人對她的兒子下毒手。
他安排人在謝賀桉的飯菜里下慢性毒藥。
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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