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佛穿著漏腚的褲子,手里拿著扇子,渾身破破爛爛的。但神情卻像只機(jī)靈的黃鼠狼,都不用三蹦子帶路,自己順著酒香一路疾行至研究院門口。
而此時,林臻手里正端著一碗溫?zé)岬恼麴s酒,站在這等他。
剛一見面,棋牌佛便笑著瞇瞇眼。
“世子,好久不見啊!哈哈哈哈,您這是要請貧僧喝酒嗎?”
“沒錯,正等你呢。”罷林臻同樣笑嘻嘻地把碗遞過去。
這是林臻第一次做蒸餾酒,以前從沒做過,正琢磨著找誰試試毒呢,他就來了。
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
棋牌佛一副沒有多想的樣子,端起酒碗,仰起脖子就灌了進(jìn)去。
入口頓時感覺一片辛辣,咽下去的瞬間仿佛咽下去一團(tuán)火,灼燒得食道生疼。
棋牌佛閉著眼睛,強(qiáng)忍著噴出來的感覺,緩了半天,這才張開嘴長舒口氣。
“呼!好酒啊!哈哈哈哈,這是貧僧多年來喝過的最好的酒!世子,這酒可有名字?”
“還沒想好呢,不如你給起一個?”
“唔,貧僧見院內(nèi)佇立著兩口大鍋,這酒喝著又極其上頭,不如就叫二鍋頭如何?”
“額......甚好,甚好。”
林臻有瞬間的愣神。
若不是看棋牌佛混得如此之慘,還以為他也是穿越過來的呢。
林臻摸了摸鼻子,把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掏出腦海,問道:“大師今天來,所為何事啊?”
“哦,上次貧僧說與您談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您考慮的怎么樣?”棋牌佛明顯有些醉意,還沒等林臻說道就連連擺手,“您可別拒絕貧僧,若不是貧僧派武僧支援,您那個手下可回不來。”
原來曹雄是他救的。
這個情的記。
也罷,林臻點(diǎn)點(diǎn)頭。
“你說吧,怎么合作?”
罷林臻指了指院外的涼亭,帶頭走過來。
那里正好有石桌,方便兩人談話。
棋牌佛走路一搖三晃的直打擺子,酒嗝臭氣熏天,讓浣碧不停地蹙眉,但又不得不跟著林臻身后。
“貧僧已經(jīng)探知,拜火教總部的位置!”棋牌佛落座第一句話,就如此晴天霹靂。
對此林臻早有預(yù)感。
“可是河間郡,襖神樓?”
“對!但世子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何解?”
“這襖神樓的前身,乃是先帝南巡時的行宮,后來便一直荒廢著。前幾年拜火教大乾分壇教主沃里克聯(lián)合當(dāng)?shù)毓賳T,欺上瞞下地將其買了下來,并且暗暗改造,如今已經(jīng)是整個北方地區(qū)的總部。而且據(jù)貧僧所知,大乾很多官員都與他們有往來。像世子之前的岳丈劉翰陽,就藏在那里。”
“劉翰陽在襖神樓?”
“沒錯。但他也是夠慘的,女兒劉玉瑩成為沃里克的爐鼎,淫樂之余專門招待貴賓。至于他的妻妾、女子親屬也全部淪為拜火教的侍女,供那些邪教徒玩樂。前些時日有消息傳來,說劉翰陽妻子唐氏,胞妹劉淑、劉嫻,已經(jīng)不堪受辱,絕食而亡。劉玉瑩被摘了胞宮,喂圣犬。”
“砰!”
林臻一掌拍在石桌上,眼睛猩紅的大罵。
“拜火教,我草你們血媽!”
對他來講,不管他與劉翰陽之間有何仇怨,那也是人民內(nèi)部矛盾。
輪不到外族人,甚至是外國人來侵害!
而且還傷害得如此之慘,林臻豈能容忍?
“不把這群畜生生吞活剝,我林臻誓不為人!來人!”
“且慢!”棋牌佛連忙制止道,“世子,滅拜火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們深入百姓之中,聯(lián)合當(dāng)?shù)毓賳T軍隊(duì),勢力龐大,盤根錯節(ji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您必須得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才能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