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臻這幾天打算養(yǎng)養(yǎng)身體,所以就沒進宮去見慕容嫣。
至于慕容嫣會不會望著天邊候鳥思念他,他就管不到了。
作為王府世子,不上班也得工作。
這是最苦惱的,就像寫網(wǎng)文的作者全年無休一樣。
林臻好像一直都沒有給自己放個假。
等乾楚大戰(zhàn)結(jié)束,他打算出門去浪一浪,帶著妻妾去看看沒有霧霾的原始世界。
王府里最簡單的書房幾乎成為了他的事業(yè)中心,每天來匯報的人有男有女,數(shù)不勝數(shù)。
其中光侯春就進進出出四次,匯報了關(guān)于搜捕顧南山的事情、遞交京中三衛(wèi)將軍的書信、說說曹雄和二狗身體恢復得如何,林震仙那邊有何交代。
緊跟著張儷也過來敘話,與林臻商量新產(chǎn)業(yè)開發(fā)與接盤的事情。
最后就是月嫵。
收糧的事情進行得不是很順利。
因為現(xiàn)在還不到秋收的季節(jié),前陣子又讓顧家收走好些存糧。現(xiàn)在百姓只要聽說有收糧的人,立刻抬高糧價,警惕得很,就目前為止只收到麥子、稻子等谷物八千斤,與林臻的目標相去甚遠。
也罷,秋收快來了,到時候再說吧。
現(xiàn)在慕容嫣已經(jīng)全然相信自己,想來林震仙前線是不會缺糧的。
說起糧食,林臻就想到乾楚大戰(zhàn)。
這件事是不是應該提前和林震仙說一下,讓他早做準備呢?
可是想想老爺子那驕縱的性格,林臻只得作罷。
甚至林臻都能猜想到他會說什么。
老爺子肯定是一臉不屑,捋著胡子看兵書,不在乎的道:“呵,南楚那些鼠輩也值得老夫上心?滾!什么時候打起來再告訴老夫便可。”
林臻咧了咧嘴,心說還是算了吧......
自己只要把糧餉、兵器,后勤等工作處理好,這場仗也不會輸。
況且,楚惜靈還在自己手里,關(guān)鍵時刻能也用得上。
第二天早上,林臻在張儷、月嫵、晴雯,浣碧四女的陪同下,在怡蓮閣吃了頓還不錯的早餐。
林震仙真的把千年人參給拿出來了,也不管有用沒用,非要熬成湯藥給晴雯灌下去,嚇得晴雯躲在林臻懷里哇哇大哭。
最后還是在孫之推的勸阻下才作罷。
吃過飯,大家各忙各的,林臻交代晴雯幾句,便也讓她出門了。
孕期少靜養(yǎng),適當活動,會更有利于分娩,這是千百年來傳下來的經(jīng)驗。
聞得此訊的林震仙又把林臻罵了個狗血淋頭,罵完以后便不再多管。
剛走出怡蓮閣的門,就見侯春站在門口,他抱拳說道:“世子,大理寺譚武來了,說要見您,就在會客廳等著呢。”
“知道了。”林臻點點頭,一點都不意外。
譚武前天發(fā)來請?zhí)约簺]回,估計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會客廳里,譚武滿臉滄桑,連胡子都白了,好像剛剛經(jīng)歷一場大起大落。
見林臻走出來,忙起身,滿面惶恐地說道:“下官參見世子。”
“譚大人不必多禮,坐吧。”
林臻坐在主位,譚武正襟危坐的在下首,屁股只沾椅子一點點,雙手放在膝蓋上,很是拘謹。
林臻見他這副德行便知是有事情要求自己,于是笑道:“譚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不瞞世子,下官是來負荊請罪的。”
“哦?譚大人何罪之有?”
“上次世子要見索立文,下官拒絕,駁了世子的顏面,故而前來。”
林臻把茶盞放在桌子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譚大人沒事可以回了。”
“額......”林臻冷淡的態(tài)度讓譚武有些不知所措,“下官還有事情,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譚武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走過來顫顫巍巍的雙手遞給林臻。
他弓著身子,雙腿止不住地顫抖,好像這信件有千萬斤重。
林臻狐疑地看了看上面,發(fā)現(xiàn)沒有落款,是張空頭信,這更是令他疑惑。
卻聽譚武說道:“世子,這是索立文的口供,上面的事情句句真實,絕非下官嚴刑拷打的結(jié)果。前天索立文死了,下官斗膽,想請世子向陛下解釋,饒下官一命。”
林臻接過信,沒有讓他坐下,就這么拆開堂而皇之的看起來。
其實這不是信,而是有著手印的口供,上面還有斑斑血跡,浸透紙背,看起來十分駭人。
而且看記錄順序,這不是一天或者一次的審訊結(jié)果。
口供的前面講述了索立文是如何如何與顧家聯(lián)合貪污的,制造了多少冤案、錯案,被誤判的官員以及家眷受到了什么懲罰。
這些林臻不奇怪。
在顧云霆政治地位高的時候,他手底下全都是這樣的事情。
但是后面就開始越寫越玄乎了,甚至索立文還說自己殺害了皇子,間接導致先帝子嗣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