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你就不能給朕點(diǎn)零花錢嗎?朕都窮成什么樣子啦!”
林臻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陛下,五千兩銀子都夠鄉(xiāng)間一個(gè)村子種一年的地了,這可不是零花錢?!?
“摳摳摳,摳死你算了,也不知道你留那么多錢干什么?帶棺材里去???”慕容嫣煩躁地把奏折往龍案上一扔,靠在龍椅上大喘氣。
她是萬沒想到,讓林家占顧家這么個(gè)大便宜,林臻居然連五千兩都舍不得給她!
看熱鬧的慕容無舌更是心里把林家祖上十八代都問候遍了。
心說你tm也太摳了吧?
五千兩銀子對你來說算什么?。?
陛下對你這么好,怎么就不能給她老人家花點(diǎn)了?
這情景有點(diǎn)像十八歲小女友看上一件小裙子,跟男朋友要,男朋友不給買一樣滑稽。
林臻想了想,說道:“陛下,五千兩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但五百兩微臣還是可以給的?!?
“你拿朕當(dāng)叫花子呢?朕不稀罕!”
“那就此作罷,微臣正有事情要和您說。”
“有屁就放,放完趕緊滾......沒事過來惡心人?!蹦饺萱谭藗€(gè)極其好看的白眼,對林臻愛答不理,實(shí)則又羞又氣。
林臻鄭重地從懷里掏出索立文的口供,遞交給慕容無舌。
后者看到上面的血跡頓時(shí)一愣,趕緊給慕容嫣呈了過去。
驕傲的女帝本不想搭理,卻見上面血跡斑斑,好像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才狐疑地抬起頭看向林臻。
發(fā)現(xiàn)他此時(shí)表情十分正經(jīng),不似玩笑,于是打開來看。
原來是索立文的口供。
開頭關(guān)于他賣官鬻爵,貪污受賄的內(nèi)容她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與顧云霆聯(lián)合一處。
但經(jīng)過顧家抄家倒臺的事情,慕容嫣也大概猜想到了什么,所以看到這里時(shí)并沒有很震驚。
可是當(dāng)她看到索立文謀害皇子的內(nèi)容時(shí),立刻攥緊粉拳,胸口不斷起伏。
“什么?。??”她嬌聲大喊。
“索立文竟然與顧云霆聯(lián)合謀害三皇子,后又誆騙二皇子爭奪太子之位,結(jié)果被先帝處死,太子病故一事亦有蹊蹺,疑是六公合謀......這索立文好大的膽子!!”
“來人?。 蹦饺萱處缀醢焉ぷ佣己捌屏?。
慕容無舌心知是出了大事,趕緊出來。
“陛下?!?
“立刻帶索立文進(jìn)宮,朕要親自審問!”
“遵旨!”
“且慢!”林臻上前阻攔,卻聽慕容嫣聲音冰冷刺骨,一雙美目里也燃燒著憤恨烈火,死死盯著林臻,一字一頓地道:“林臻,你若要求情...就免了?!?
林臻連忙解釋:“陛下,微臣不是給索立文求情,而是索立文已經(jīng)死了?!?
“什么?為什么?譚武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讓索立文死了?!?
“陛下,今早上譚武來王府見臣,說明了情況,是劊子手用刑時(shí)下手重了些,導(dǎo)致索立文流血過多而死?!?
“無舌!把譚武給朕綁了,帶進(jìn)議政殿來!”
“遵旨。”
“慢著!”
慕容無舌咬著牙回頭,眼珠子猩紅一片。
可見他對索立文一事也是深惡痛絕。
若不是這群狼子野心的臣子,十幾歲的公主怎會在無奈之下親政當(dāng)了皇帝?
他伺候了三位皇帝,對心疼的人就是慕容嫣,此刻好不容易找到罪魁禍?zhǔn)?,豈能甘休?
“世子,老奴敬重您,也從來沒有違背過您的話。但這件事情如果您再插手,就休怪老奴翻臉!”
“無舌先生,這里面肯定有蹊蹺,我們不能上了譚武的當(dāng),否則我們就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慕容嫣重新坐下,強(qiáng)忍著怒火問道:“你什么意思?”
“陛下。譚武乃大理寺卿,多年來擔(dān)任重職,絕不可能是傻子。以他的能力,這篇口供完全可以不交出來,這樣陛下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先皇子的死因,他也就不會受牽連。況且索立文的死不管是找替身,還是找理由,他完全可以隱瞞下來,因?yàn)楸菹录m察貪官的目的已經(jīng)辦到了,他完全沒必要主動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坑害自己。而且還是特意通過臣的嘴說,這到底都是為什么?”
慕容嫣恍然大悟。
對啊。
一個(gè)犯官而已,如果死了,索立文是有足夠能力隱瞞下去的,完全沒必要說出來。
還有索立文謀害皇子的事情同樣沒必要。
聽到就當(dāng)沒聽到,口供也沒必要去寫。
現(xiàn)在把這些東西都擺在明面上,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他想干什么?
慕容無舌也聽出里面的蹊蹺之處,于是問道:“依世子之見,他要干什么?”
“具體我猜不到,但絕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微臣建議我們先按兵不動,以不變應(yīng)萬變,就看這譚武到底要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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