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嚴文豹也希望能夠斬殺眼前這個敵將,來穩住局面。
于是他咬緊牙關,拍馬向前,兩人相對沖鋒,幾乎同時站在馬背上,掄起長刀。
叮——
火花四濺。
周澤與嚴文豹雙雙落馬,由馬戰轉變為陸戰,在刀光劍影之間打得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只可惜,主將雖勇,卻難當潰敗之勢。
嚴文豹在最前面與周澤廝殺,其余南楚將士被騎兵沖亂了陣腳,紛紛開始往河對岸逃去。
這下林臻這邊爽了。
因為騎兵的加入,四座城樓壓力大減,而他自己也不再需要親自動手,而是站在劉妙顏身后仔細觀察敵情。
按照原來的計劃,還要有一支騎兵沖到河對岸劫營,可為什么還沒有動靜呢。
他剛要發問,便被劉妙顏兇巴巴的打斷。
“顏顏。”
“不許你這么叫我!”
“......劉妙顏同志,請你回答,還有一支劫營的騎兵去哪了?為何還不出現!”
劉妙顏翻了個極其好看的白眼:“那支騎兵是陳宵帶的,我怎么知道?”
林臻站在她身后,腦袋又與她平齊,突然發現劉妙顏的眼睫毛長而濃密,像蝴蝶的翅膀忽閃忽閃的。
他不僅想起后世的一個段子。
某某美女想要找個身高一米八,同時有八塊腹肌的男大學生抱抱。
后來這就成了某些女性群體的擇偶標準。
但林臻現在覺得,同樣一米八的女大將軍貌似也不錯。
而且他認為,劉妙顏是絕對的八塊腹肌。
只是他不敢摸。
這娘們說動手就動手,萬一一嘴巴把自己抽城樓下面去......得不償失。
“你看什么看!沒看過啊?”劉妙顏好像后腦勺長眼睛了,發現林臻不軌的目光后立刻回眸喝問,林臻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
“陳宵不是天武衛的嗎?”
“他被王爺派來幫你了。”
“既然是幫我的,為何不服從我的命令?到現在還不出現?”
“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但是陳宵的性格你肯定也聽說過,他連王爺的命令都不服從,更別說你一個花心大蘿卜!”
林臻默默的點了點頭。
想要用自己的威嚴震懾這幫大將軍,想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此刻南楚士兵沒有選擇繼續攻城,而是轉而向下,忙著對付騎兵。
卻見除了少部分被包圍圈捆住的騎兵外,周澤率領的其他騎兵已經沖出南楚戰陣,與從東門來的騎兵交匯,直奔城北。
而從東門過來的騎兵再次開始沖陣!
“殺啊!!!”
夸夸夸——
馬蹄踐踏的聲音傳來,南楚好不容易才形成的包圍圈再次被沖散。
騎兵們如虎入羊群那般,殺得南楚士兵狼狽而逃,丟盔卸甲,最后一鼓作氣沖出去包圍圈。
緊接著是北門的騎兵,西門的騎兵,接連沖鋒。
最后所有騎兵都沖鋒過一次之后,匯聚在東面的山坡上休息,等鼓聲響起,再次沖鋒。
林臻說過,要充分發揮騎兵的優勢。
而其優勢就在于沖鋒!
成千上萬的騎兵一起沖鋒,其威勢不亞于導彈,任何敢擋在前面的敵人都會被撕成碎片。
失敗已成定局,南楚士兵再也無心攻城,如潮水般向后方大營撤去。
林臻站在城樓上,第一次領悟到什么叫兵敗如山倒。
上千人參加的馬拉松他見過,但是就是沒見過幾萬人一起逃命的。
太震撼了。
最后,城樓下除了滿滿登登的尸體以外,就只剩下周澤與嚴文豹打得火熱。
林臻指著嚴文豹說道:“那人是誰?怎么這么厲害?”
劉妙顏不搭理他。
剛剛的曖昧讓她臉蛋緋紅,很不適應,于是身邊的士兵回應道:“回世子,那是南楚有名的戰將,嚴文豹。”
“他跟楊文平什么關系?”
“額......這個末將不知。”
劉妙顏這個時候吐出四個字:“同輩表親。”
“哦~”林臻恍然大悟,看向劉妙顏那幾乎與自己平齊的臉頰:“你能打得過他嗎?”
“呵,不過一插標賣首的鼠輩爾。”
“嘶......”
林臻心說這個詞怎么聽著這么熟悉呢?
關二爺附體了?
罷了,不管了,現在是打仗,沒工夫計較太多。
“你立刻出城幫助周澤,最好活捉了此人。”
“我憑什么聽你的?”
林臻氣的直跳腳,但也只是無能狂怒而已。
面對劉妙顏,他是打也打不過,說又說不聽。
“我是主帥!你必須聽我的!我現在命令你下去支援!”
見林臻上躥下跳像猴子似的,劉妙顏嘴角勾起一絲絕美的弧度。
只可惜,林臻并沒有看到。
只聽見前方的美人冷哼一聲,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提著長槍走下城樓。
因為毛夢極把守的南城門根本沒有南楚士兵敢靠近,現在敵軍退去,更是沒有一個人影。
毛夢極站在巨大的八牛弩架子上咧嘴大笑。
斬楊文平,守城勝利,擊潰南楚。
此戰過后,他必定是揚名立萬,出任個雜號將軍或者中郎綽綽有余。
劉妙顏牽過戰馬,對上面的毛夢極一抱拳,大有高手下山的意思。
毛夢極立刻回禮,剛要發問,就見劉妙顏已經翻身上馬,飛躍出去。
之所以是飛躍,因為城門洞里有南楚的攻城槌和壘成小山的尸體。
戰馬跨域山巒,沖出城門。
“周澤將軍退下,看我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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