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臻第一次看見這么大、這么肥、這么白的屁股，上面十幾道皮鞭印記赫然可見，還有兩道在往外滲血。
蘆德豪毫不嫌棄地抹了下臉上臭氣熏天的肉末。
“大哥，你不知道，胖爺這頓打挨得可不冤！”
“還不冤？胖爺身為為國開疆拓土的英雄，大無畏精神的領袖，代表東北人民軍慰問下本國失足少女有何不妥？至于挨這頓打么？”胖子委屈極力，把褲子提上嘴里罵罵咧咧的。
林臻坐在桌子邊，林安又給填了副碗筷，他問道：“什么情況？”
蘆德豪擺擺手：“嗐，胖爺回京之后沒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沖到燕來樓里好好的爽了一把。誰知道王叔追妓院去了，把里面的龜公、老鴇一通臭罵，最后當眾賞了胖爺二十鞭刑。”
“哈哈哈哈，該！”
蘆德豪也笑得瘋狂，附和道：“活他媽該！”
“啪！”
胖子可不慣著蘆德豪，上去就是一大嘴巴，抽得蘆德豪鼻孔里直噴面條。
“他奶奶的！幾個月不見你還牛逼上了，敢罵你胖爺！”
蘆德豪把鼻孔里的面條薅出來，隨手就扔在地上，也不在意。
林臻因為剛在皇宮里吃過飯，此時不餓，自顧自地倒了杯酒。
“要我說你也是的，我讓你去開疆拓土，你屠人家世家干什么？搶點錢就得了唄。”
說起這事兒，胖子把酒壺舉起來，一仰頭就灌了下去，然后擦了擦嘴。
“唉，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幫世家真他奶奶的氣人。胖爺本來是想找他們要點錢花，結果他們不給，還罵我！說我一個被貶的校尉憑什么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嘿，胖爺這暴脾氣。那個趙家的家主，叫趙....啊對對，趙四！這逼養的還嚇唬我，喊出來一百家丁！結果被胖爺一刀拿下！”
說話間林安又來倒酒，林臻注意到晴雯和浣碧都躲在屏風后面翹首以盼地看著自己。
知道有客人，她們不便出來，可心中又禁不住想念，林臻笑著對她們倆揮揮手。
“還不快過來！”
“夫君！”
“世子！”
晴雯肚子還沒有明顯的隆起，快走兩步直接在背后抱住了林臻。
“夫君，妾身好想你.....”
有熱淚滴落在后脖頸上，林臻拍了拍她的手，輕輕安慰著。
浣碧不敢這么放肆，就站在一邊，也是眼淚巴扎的。
林安清咳兩聲：“咳咳，世子，沒什么事老奴先下去了。”
“嗯，你去忙吧。”
林安將酒壺遞給浣碧，后者十分感激地躬了躬身，隨后親自給林臻倒酒。
胖子看見晴雯就開心，咧著大嘴傻樂。
“哎呦！哈哈哈，好久不見晴雯嫂子，真是越長越帶勁了啊！”
“你煩不煩人！”晴雯倒沒有害羞，只是怪嗔著回罵。
林臻說道：“你嫂子有了身孕，別亂開玩笑。”
“啊？臥槽，天大的好事兒啊！幾個月了？”
“不到兩個月。”
“那就是快生了呀，不行不行胖爺必須得準備點禮物...”罷胖子用滿是油腥的大手在身上抓撓，摳哧半天，從懷里掏出個大扳指。
這扳指品相極好，又大又翠，上面還有精美的云龍花紋。
他遞給晴雯：“嫂子，胖爺來得著急，沒帶什么見面禮，這個是鮮卑王大機巴的扳指，送你了。”
晴雯：......
林臻：......
蘆德豪奸詐大笑：“噗哈哈哈哈。”
林臻氣的渾身直哆嗦，恨不得一杯酒都潑在胖子臉上。
“那叫塔吉帕！”
“啊？”胖子一愣，隨即無所謂地擺擺手，“哎呀，你管他什么巴呢？能送給嫂子的就是好巴！”
以前林臻也說過這個詞，晴雯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的，她撇過頭去：“什么臭男人用過的東西，我才不要。”
“拿著吧。”林臻說道：“這是鮮卑王族的象征，很有紀念意義。”
“好吧，看到夫君的面子上，我勉為其難。”
嘴上說不要，手上的動作可沒停，晴雯將扳指接過去揣進懷里。
浣碧站在一邊絲毫不眼饞，見林臻的酒杯空了，繼續倒酒。
這時，林臻問道：“雯兒，碧兒，上官家是不是來人了？”
浣碧說道：“是的世子，他們就住在最西邊的廂房里。”
“幾個人？”
“十個，其中有三個是上官婉兒的貼身丫鬟，三個廚娘，以及四個陪嫁小廝。他們本來是五十人的送親隊伍，后來有四十個人回去了。”
“最近有什么異常情況嗎？”
“沒有，自從王爺把她們安排進廂房后，她們便深居簡出，除了每天上官婉兒會去給王爺請安外，從來不出門的。”
林臻很擔心這是秦國的某種計謀，不過聽浣碧所說，倒還不像。
也罷，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瞧瞧吧。
在自己府里，她們再強悍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胖子打了個酒嗝，問道：“大哥，現在弟弟是無官一身輕，以后就跟你混了。奶奶的，為國家打下這么大一塊地盤，半點封賞沒有不說，還丟了官職，真晦氣。”
“你也別抱怨了，誰讓你在東北胡搞的？等過幾天我騰出手來，你們哥倆一個管武清，一個管東北，都忙活起來。”
蘆德豪酒意上涌，十分猥瑣地問道：“胖爺，那鮮卑娘們到底咋樣啊？剛才說一半。”
“什么咋樣？娘們還不都是一個樣？他們那地方不僅有鮮卑人，還有各種狩獵民族，胖爺正打算把所有民族的滋味都嘗個遍呢，圣旨就下來了。”
“最好玩的是哪族？”
“誒誒誒，你們倆行了啊。”林臻沒好氣地敲敲桌子，“吃飽了沒？吃飽了趕緊滾蛋。”
說完林臻起來，擁著晴雯和浣碧走向后堂。
他需要好好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