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從秦國跟著上官婉兒來大乾的小廝,推門走了進(jìn)來。
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上官婉兒面前,不敢抬頭,也不敢有絲毫僭越。
“小的已經(jīng)探查清楚了,世子受的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在大乾名醫(yī)孫之推的診治下,正在用湯藥,此刻正睡著。”
上官婉兒放下書,目光盯著窗外看了幾秒,起身走向一旁的供奉家人長生牌和祖先牌位的壁龕邊,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小巧的綠色瓷瓶,轉(zhuǎn)身遞給小廝。
“這是鬼醫(yī)為上官家特意配制的金瘡藥,你給世子送去,告訴他早晚各涂一次。”
小廝雙手接過,震驚地說道:“小姐,這可是我們上官家的寶貝,全天下獨一份啊!您就這么給他用了?”
“休得胡。再名貴的東西也是給人用的,更何況是他。”
小廝低頭看著瓶子。
心說,小姐對那個林臻簡直好得過分!
連這么名貴的東西都舍得拿出來用。
“可是小姐,小的聽說林臻有很多房小妾,這次以身犯險就是為了救那個叫晴雯的丫頭。”
“住口。”上官婉兒黛眉微蹙,當(dāng)即打斷他,“既然知道是妾,那就是家里的主子,豈容你在背后非議?往日我教導(dǎo)你們的禮儀尊卑都到哪里去了?”
“這,小的知錯。”
“立刻送去。”
“是。”
小廝和剛才的丫鬟一般無二,委屈巴巴地低著頭快步離開。
很快他便來到林臻的書房。
此時劉妙顏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拆家了,只有張儷等四女陪伴著林臻。
林臻還在睡覺,渾身滾燙,臉色蒼白。
晴雯跪在床邊,臉上還有著清晰的巴掌印。
眼圈紅紅的,眼淚一滴一滴滑落,晶瑩剔透。
她已經(jīng)深切感受到林臻對她的情誼。
一個身份地位超然的男人,居然在不了解情況下,甚至都不知道真假的時候,就會以身犯險,冒死相救。
普天之下,也只有林臻了吧?
不僅是晴雯,所有女人都是這個想法。
張儷沒有哭,但是可以看到她的眼圈也很紅潤,精致的手帕?xí)r不時地輕點眼角,聲音有些哽咽:“能陪伴夫君左右,是我們的福氣。”
月嫵和浣碧深以為然地點頭。
晴雯捏著林臻的手說道:“夫君,您快醒醒呀,雯兒以后會乖乖聽話......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張儷沒好氣地用手指,點了點晴雯的小腦袋:“胡說什么呢,夫君只是睡著了,又不是薨了。”
晴雯趕緊呸了兩下:“呸呸呸!誰薨了夫君也不能薨!我還要給夫君生一百個兒子呢!”
“對對對,都讓你生,我們都干看著。”張儷忍不住打趣。
月嫵和浣碧同時隱晦含羞地笑了笑。
這說來也怪。
為什么這么多女子,包括皇宮里的三個,就只有晴雯懷孕了呢?
難道她是傳說中的易孕體質(zhì)?
張儷看了看晴雯那宏偉的胸脯和圓潤的屁屁,心說這倒是很有可能。
唉,這妮子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從普通的大丫鬟,一舉成為王府世子的心上人,而且還有了身孕。
這若是宣揚(yáng)出去,得是多么勵志的經(jīng)歷啊。
晴雯被張儷連連打趣,也不吭聲,也不回懟,她只是忽然想起什么,一邊拉著林臻的手,一邊用卡姿蘭的大眼睛望著月嫵。
心里一時間很不是滋味。
平日里欺負(fù)得緊,可關(guān)鍵時候她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和自己同一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