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微卻急促的衣袂破風聲響徹夜空,六道黑影好似鬼魅般的,急匆匆地從周邊宮殿房頂上一躍而下。
他們身形矯健敏捷,落地悄無聲息,瞬間分站成陣,將慕容嫣與麝月圍在中心。
每人手中緊握著寒光閃閃的短刀,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透著嗜血的渴望。
慕容無舌一直靜立在慕容嫣身側,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岳。
見狀,他目光一凜。
“哪來的狂徒,竟敢潛行入宮!”罷他渾身肌肉瞬間緊繃,猶如獵豹窺見獵物,蓄勢待發,立刻就要沖上前去。
然而,慕容嫣卻再次玉手輕擺,神色鎮定自若:“退下!你控制住麝月,這些人由朕親自對付。”
慕容無舌雖滿心擔憂,但對慕容嫣的命令從無二話,身形一轉,如蒼鷹撲兔般迅猛,眨眼間便閃至麝月身旁,把她牢牢制住。
那六個黑衣人仿若被同一根絲線操控的木偶,不僅一不發,而且動作整齊劃一,就像得到某種指令那般,朝著慕容嫣悍然撲了過去。
慕容嫣毫無懼色,身姿輕盈如燕,不退反進,赤手空拳地迎向敵人。
只見她身形靈動,在刀光劍影中穿梭自如。
她的拳腳帶著呼呼風聲,每一次出擊都精準有力,或直擊面門,使敵人眼冒金星;或橫掃肋間,令對手痛苦彎腰。
鳳袍隨著她的動作烈烈飛舞,袍上的鳳凰仿佛活了過來,在月光與刀光交織的光影中振翅欲飛。
那閃耀的金銀絲線,時而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晃得敵人眼花繚亂,為慕容嫣的攻擊創造出瞬間的破綻。
鳳冠上的珠簾,在激烈的打斗中更是叮當作響,清脆的聲音擾亂著敵人的心神,使其難以集中精力。
而當黑衣人揮刀砍來時,慕容嫣側身一閃,鳳冠上垂下的珠簾順勢一甩,那些水晶、瑪瑙、碧璽珠子便如暗器一般,噼里啪啦地打在敵人臉上、手上,打得他們措手不及,攻勢為之一滯。
至于那五十米的拖尾,雖看似累贅,實則暗藏玄機。
慕容嫣移步轉身,拖尾在地面上蜿蜒盤旋。
有黑衣人妄圖從身后偷襲,卻被拖尾掃中腳踝,立足不穩,向前撲倒。
慕容嫣乘勝追擊,手肘狠狠下壓,砸在他的后頸,黑衣人悶哼一聲,便昏死過去。
一黑衣人瞅準時機,從左側揮刀斜劈而下,刀風呼嘯,似要將慕容嫣一分為二。
慕容嫣眼神冷凝,側身一閃,以毫厘之差避開鋒芒,同時右手如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扣住那人手腕,用力一擰。
只聽“咔嚓”一聲,伴隨著黑衣人殺豬般的慘叫,手腕已被折斷,短刀“哐當”落地。
慕容嫣順勢一個回旋踢,踢中其腹部,黑衣人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撞倒一片路邊的盆栽,泥土與花瓣四濺。
另一個黑衣人見狀,從背后偷襲,舉刀刺向慕容嫣后背。
慕容嫣仿若腦后生眼,下蹲側身,同時左腿如長鞭般掃出,直擊對方腳踝。
黑衣人立足不穩,向前撲倒,慕容嫣乘勝追擊,手肘狠狠下壓,砸在他的后頸,黑衣人悶哼一聲,便昏死過去。
此時,剩余四個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攻勢愈發凌厲,呈合圍之勢,妄圖將慕容嫣困于刀陣之中。
慕容嫣卻不慌不忙,她深吸口氣,以一敵四,身形快如鬼魅,在刀陣中閃轉騰挪,拳腳所到之處,必有黑衣人受傷倒地。
慕容無舌雖被慕容嫣指派看守麝月,但目光始終緊緊鎖住戰場。
見慕容嫣漸占上風,他心中稍安,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此刻,見兩個受傷較輕的黑衣人妄圖趁亂咬破嘴里的毒藥自盡,他反應極快,身形如電,瞬間沖了上去。
在黑衣人張口咬下毒藥的瞬間,慕容無舌飛起一腳,狠狠踢在兩人下巴上。
啪——
啪——
只聽兩聲慘叫。
黑衣人的下巴脫臼,毒藥滾落一旁,他們只能徒勞地瞪大雙眼,再無法做出自盡之舉。
不多時,慕容嫣已將所有黑衣人打翻在地。
她發絲稍顯凌亂,卻無損那與生俱來的尊貴威嚴,胸脯微微起伏,氣息稍喘,顯示出這場激戰耗費了她不少體力。
慕容無舌見狀,立刻招呼遠處巡邏的護衛。護衛們訓練有素,聽到呼喊,迅速趕來,一擁而上,將還在地上掙扎的黑衣人用粗繩牢牢綁住,拖了下去。
慕容嫣緩步走到被制住的麝月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目光冰冷:“麝月,看來今夜這場好戲,你是知曉一二的。說吧,煊赫門到底有何圖謀,派這些人來,是想取朕的性命,還是另有目的?”
麝月早已哭成淚人,拼命搖頭:“陛下,奴婢真的不知啊!奴婢身份清白,從小就在宮里,一心向陛下,絕無背叛之意!”
慕容嫣冷哼一聲:“事到如今,你還嘴硬。無舌,把她帶回寢宮。朕要親自審問!”
慕容無舌領命,押著麝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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