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賭都不用打。
因為有時候打臉來得就是這么快。
胖子話音剛落,林臻還正沉吟呢,覺得胖子的話有幾分道理,可誰知道兩人身后的包廂門一腳被人踹開。
砰——
木門狠狠撞擊在墻面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瞬間整個歌舞場都安靜了。
舞娘停止了跳躍,嫖客停止了猥褻,端茶倒酒的小姑娘也紛紛停下腳步。
樓下的人看著樓上,樓上的人半個身子探出圍欄,使勁往樓下瞅。
三娘掐著腰,指著胖子說道:“就是這個死胖子!”
胖子老臉一紅,黑黢黢的手使勁抹了抹臉。
“大哥,今天算弟弟看走眼了。”
林臻覺得有些好笑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肩翹起二郎腿說道:“你向來如此,虧我剛才還聽得勁勁兒的?!?
“奶奶的?!迸肿诱酒饋恚话殉鸹ㄆ窟谑掷铮按蚺譅斈樖遣皇??”
“死胖子,放眼博望縣,敢上老娘的你也算蝎子粑粑獨一份!今天不要了你的狗命,我三娘以后還怎么在博望城里混?給我打!”
身后幾個小廝拿著棒子砍刀,徑直就沖了上來。
真是廁所大燈籠找死啊。
就你們這幾頭臘八蒜也敢在胖子面前裝狠充愣,這不是找打嗎?
你知不知道,胖子殺得過的人比你們三個博望縣人口還多啊?
“死胖子,跪下!!”一個不起眼的安保人員好像對能在三娘面前表現很期待,掄著砍刀就沖了上來。
胖子不躲不閃,花瓶從胯骨的位置掄起來。
啪——
花瓶碎了滿地。
那人的動作在空中戛然而止,身體軟綿綿地躺在地上,很快鮮血便染紅了地毯。
剩下的幾個小廝面面相覷,但想想胖子就一個人,就算再能打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于是紛紛沖上來。
胖子打架從來不含糊,一腳踹飛一個,隨即抓住一人的手腕將他從二樓扔了下去,最后一個更慘,正面挨了胖子一記鐵拳。
砰——
整張臉瞬間就凹了下去。
三娘臉色一變。
她也沒想到胖子居然這么能打,臉色鐵青的看著他:“死胖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胖爺說過,不管你是誰,但是你今天當著胖爺大哥的面,打了胖爺的臉,這筆賬,胖爺就必須得跟你算算!”
“我可是縣令韓雷的干女兒!你連我都敢欺負,我現在就去縣衙帶兵過來,有種你就在這等著!”
“噗——”林臻沒忍住笑了出來。
縣令的干女兒。
這關系不一般啊。
但是你在胖子面前搬出縣令來......只能說你這個外五縣瑜伽褲太沒有眼力了。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平平無奇的女人因為跟縣令有點關系,于是就在縣里作威作福的。
平常還無所謂,畢竟縣令在縣里權力極大,貪的也多,人送綽號都是什么老大、什么老虎的。
可一旦遇到像林臻、胖子這樣的真紈绔,弄死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說,別把縣令當回事,那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
三娘見林臻發笑,更是惱怒。
“你笑什么!”
“我笑你無知啊,別說你把兵丁找來,就算把韓雷親自找來,在我們面前,也不夠看?!?
“誰這么大口氣?。俊痹捯魟偮?,三娘身后就走出來個人。
林臻還沒看清呢,就見到三娘摟住他的手臂不斷搖晃。
“干爹!我今天被豬給用了!就是他就是他!”
林臻都沒站起來。
像韓雷這樣的官員,平時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