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林臻又覺得沒什么興趣。
人家古代小姑娘害羞,稍微說上一句曖昧的話就會臉紅。
哪像ktv里的公主,恨不得直接把大腿騎你臉上。
說起公主,有段日子沒見楚惜靈了,也不知道這妮子在干什么。
大的摸了一宿,也得照顧照顧小的,再說靈兒現在可是為了世界革命天天努力呢。
林臻斜倚在雕花木榻上,玄色中衣松垮地敞著領口,露出半截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床柱上精美的蟠龍紋,腦海里走馬燈似的閃過各種奇怪的念頭。
“麝月,過來給我穿衣服。”
他懶洋洋地扯開嗓子,尾音拖得綿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勾人意味。
聲音在空蕩蕩的寢殿里回蕩,驚起梁間棲息的兩只燕雀,撲棱棱振翅飛向窗外。
雕花門外很快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春蠶食葉般小心翼翼。
不過片刻,麝月便提著粉白色裙擺跨進門檻,發間的銀步搖隨著動作輕晃,發出細碎的聲響。
少女臉頰泛著薄紅,宛如偷飲了桃花釀,低垂的眉眼像受驚的小鹿,怯生生地不敢與榻上的人對視。
她蓮步輕移,垂眸從檀木衣柜里取出疊得齊整的月白錦袍,指尖微微發顫,將衣物輕放在床邊,而后雙膝跪地,裙裾在青磚上鋪開。
林臻勾唇一笑,故意將長腿往前伸了伸,繡著金線云紋的皂靴停在麝月眼前。
麝月睫毛輕顫如蝶翼,伸手握住靴筒,動作輕柔地替他套上,又細致地將靴帶系好。
起身時,她不經意間對上林臻似笑非笑的目光,心口猛地一跳,慌亂中腳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
林臻瞧著她手忙腳亂的模樣,眼底笑意更甚。
往日里,他總要逗弄這丫頭一番,可今日偏生按捺著,就這么看著麝月在期待與忐忑間來回煎熬。
見她將最后一件外袍披在自己肩頭,林臻忽然嘆了口氣:“還是麝月最乖。”
這話讓麝月身子一僵,滿心歡喜又夾雜著不安。
她咬著唇替林臻整理衣領,余光瞥見他胸前若隱若現的鎖骨,臉騰地燒起來,耳尖紅得像是要滴血。
正出神時,腰間突然一緊,整個人跌進溫熱的懷抱。
林臻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聲音低沉帶著蠱惑:“麝月啊,本世子見你彎腰的時候領口大開,里面鼓鼓囊塞的似乎藏著對陛下不利的兇器,過來,讓本世子好好檢查一下。”
“啊!不要呀!!”麝月尖叫一聲,雙手死死攥住領口,像只受驚的兔子般從他懷里掙脫。
她轉身時裙擺掃過滿地光影,慌亂間帶翻了桌上的青瓷茶盞,“啪嗒”一聲脆響,茶水在青磚上蜿蜒成溪。
她也顧不上收拾,跌跌撞撞地跑遠了,只留下林臻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前俯后仰。
麝月跌跌撞撞跑出寢殿,躲在轉角處的朱漆廊柱后,胸口劇烈起伏。
她伸手按住發燙的臉頰,指腹觸到耳垂上的薄汗,想起林臻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時的觸感,指尖不自覺地絞緊了帕子。
殿內傳來瓷器碎片清掃的聲響,她才驚覺自己慌亂中打翻了茶盞,咬了咬唇,終究還是提著裙擺往回走。
推開門時,林臻竟然親自彎腰收拾地上的碎片,月白錦袍的袖口沾了些茶水,在衣料上映出深痕。
麝月心頭一緊,忙不迭跪下接過他手中的掃帚:“世子爺放著,讓奴婢來!”
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薄繭,像是被琴弦劃過般,倏地縮回手。
林臻見狀輕笑,故意將碎瓷片往她笸籮里撥弄:“原來麝月不僅會躲,還會心疼人啊?”
這話讓少女本就通紅的臉頰更添三分顏色,她低頭盯著青磚縫里的螞蟻,聲如蚊吶:“世子爺折煞奴婢了......奴婢...奴婢會干活的。”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把外面那幾個站崗的宮女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