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倒計時,白柳心中思量,差不多就是一班列車從站到終點站的時間,看來爆炸會發(fā)生在一個小時后。
白柳記得鏡城爆炸案,也就是這個叫做《爆裂末班車》游戲的案件原型中,爆炸是發(fā)生在鏡城博物館這個地鐵站,那個時候他就是在上一站下車的,但現(xiàn)實中上一站并不是白柳他們上車的古玩城,地鐵的線路設(shè)計也不是包繞了城市的圓形設(shè)計。
白柳當時也是坐的也是末班車,和陸驛站一起的。
他本來要在鏡城后面幾個站下車,但是陸驛站臨時有事拉著白柳和他一起提前下車了,不然白柳這個游戲內(nèi)外都一樣倒霉的家伙,已經(jīng)在鏡城爆炸案里被爆炸成碎片了。
鏡城爆炸案的發(fā)生是因為兩個盜賊偷竊了一面價值連城的古董鏡子,假裝是古董鏡子的主人,說要要鏡子捐獻給白柳當?shù)氐牟┪镳^,但必須要他們親自押送進入博物館。
那面古董鏡子據(jù)說價值過億,博物館很少接到這樣大手筆的捐贈,于是也就同意了對方一些有點無理取鬧的小要求。
白柳所在的城市叫做鏡城,博物館的名字就叫做鏡城博物館,兩個盜賊的真實目的是為了借助在運送古董鏡子進入鏡城博物館后臺的過程,接著藏在鏡子里的炸彈威脅搶劫博物館里的藏品。
而且這兩個盜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活不愿意用汽車運送古董鏡子,一定要選擇用地鐵運送,于是博物館不得不派專人陪著運送,但在地鐵運送過程當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錯,藏在古董鏡子里的炸彈就那么爆炸了,那節(jié)車廂上的人幾乎全部當場死亡,包括那兩個賊和護送古董鏡子的博物館專員。
這兩個賊死后不久,他們盜竊古董鏡子的以及想要搶劫博物館藏物的事罪行暴露了出來,引起劇烈討論之后,最終蓋棺定論這是一件恐怖份子性質(zhì)的盜竊案,歸于平息。筆趣庫
白柳事后和陸驛站討論過這個他們擦肩而過的巨大爆炸案,他們一致認為整個爆炸案件還是疑點重重,主要有下面兩點:
第一:這兩個賊是怎么把足夠爆炸掉一整節(jié)車廂的炸藥藏在鏡子里通過安檢,運送上地鐵的。
第二:這兩個賊是為了圖財才搞出這件爆炸襲擊的,那為什么那個價值連城的古董鏡子,這兩個賊那么大方就捐獻給鏡城鎮(zhèn)博物館了?
據(jù)白柳所知,鏡城博物館的藏品評估價格并沒有價值高于這面鏡子的,如果這兩個賊是為了錢,完全可以自己私下出手古董鏡子,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把鏡子運進鏡城博物館然后再搶劫里面的藏品。
這樣的操作性價比太低了,而且還是通過炸彈這種蠢不可及風險很高的手段,出現(xiàn)了炸彈,這兩個賊在盜竊之后哪怕一人不傷,那也是完全跑不掉的。
白柳和路驛站在聊起這起爆炸案的時候,白柳說如果他要搶博物館,他會直接賣掉古董鏡子,用高價賄賂守館人放他進去盜竊,然后反手殺死守館人嫁禍在守館人人身上,做得干凈一點可以拖延時間,他就可以跑到國外銷、贓,用炸彈太蠢了。
陸驛站聽到白柳的分析就完全無語了,他說白柳,我問你這個爆炸案是想讓你給我想一下破案思路,不是讓你站在犯罪者角度上思考更完美的犯罪方法的!
白柳就毫無誠意地道歉,說對不起,我只會站在既得利益最高的人的角度上思考。
陸驛站說義憤填膺地指責白柳,說白柳你這種思路,遲早有一天要出大問題!
現(xiàn)在問題就來了,白柳身處于《爆裂末班車》這個游戲內(nèi),他需要思考這兩個蠢賊為什么會做這種蠢事。
白柳眼睛瞇了瞇,頭腦飛速轉(zhuǎn)動著——這兩個賊不愿意坐汽車這種空間狹小的交通工具,不愿意和這面鏡子單獨待在一起,這兩個賊傾向于地鐵這種人員眾多的公共交通工具,還不怕鏡子損壞地在價值連城的鏡子里藏巨量炸藥。
寧愿用這面鏡子去交換博物館里的其他藏品都不愿意出手這面鏡子,這顯然是盜賊斂財?shù)谋拘韵噙`背的——
綜上,白柳可以得出一個顯而易見的結(jié)論——這兩個賊害怕這面鏡子。
這兩個賊不敢和鏡子單獨待在車上,一億的鏡子,這兩個賊說不定出手過鏡子,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成功,鏡子又回到了他們的手里,兩個賊才在崩潰之下假裝主人尋求權(quán)威的博物館,希望可以捐贈,或者說關(guān)押住這面鏡子。
這兩個賊甚至為了毀掉鏡子,瘋狂地往里面塞了炸藥,但就算這兩個賊做了這么多試圖擺脫這面鏡子的事情,不幸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鏡子在地鐵上爆炸了。
所以,如果白柳沒有猜錯,這個游戲的關(guān)鍵不是這輛即將爆裂的末班車,也不是這些被燒死的乘客,更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杜三鸚正在湊近打量的地鐵站名——
——而是那面鏡子。
恭喜玩家白柳首先觸發(fā)主線任務(wù)——收集末班車上碎裂的鏡片(0).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