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杜三鸚可以靠著幸運值可以撐一會兒,那也遲早會被張傀抓到。δ.Ъiqiku.nēt
張傀毫不猶豫地伸出傀儡絲去網(wǎng)杜三鸚了,劉懷也加入了追捕杜三鸚的隊伍里,其余兩個傀儡解決從車門處涌進來的普通乘客,杜三鸚一邊哭嚎,一邊像是被欺負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往外丟玩具一樣瘋狂丟道具,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往外丟,只要能阻擋張傀和劉懷抓住他就行。
杜三鸚一邊跑一邊哭哭啼啼地破口大罵白柳不是人,但白柳看起來的確不是人,但他反而是全場最安全的玩家。
他在說完那幾句話之后,不聲不響地站在角落里,并不妄動,顯得聽話又知進退,張傀甚至會特意保護他不受傷害,用傀儡絲撇開那些企圖靠近他的乘客。
張傀又一次撇開一個企圖襲擊白柳的乘客的一瞬間,看著沉默不語的白柳,心里一個一個咯噔,他多次游戲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對勁。
——白柳居然代替他站在了幕后最安全的控場位上來布置全局,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張傀心下一沉,眼神環(huán)繞全場。
被白柳坑去和大boss搏斗的牧四誠,被劉懷追得滿車跑就快要撐不住的大哭杜三鸚,追擊杜三鸚的劉懷,和保護白柳的兩個傀儡,以及開始無意識把后背交給白柳的自己——
——所有的一切,不知道什么都開始圍繞著白柳的舉動開始動作了。
張傀臉色一沉,開始回想事情是從什么時候從他手里脫離控制的——好像從牧四誠被白柳推給劉懷開始,斬斷雙臂和怪物搏斗開始,白柳就不動聲色地開始控場了,而張傀在劇烈的事情變動和局勢變幻下,下意識地信任了被自己控制住的白柳,被這家伙帶著步伐走了!
對于兩個聰明人來說,沒有比相信另一個聰明人是真的服從自己更致命的了。
張傀打了個冷戰(zhàn),猛得清醒了。
“不對?。。 睆埧柭暫鹊?,他扯著傀儡絲,“劉懷,回來!注意白柳和牧四誠?。。∥覀儽凰麪恐亲幼吡耍《湃W這家伙身上最多二十個碎片,幸運值還是百分百,我們根本不可能輕易拿到他身上的碎鏡片,我們被杜三鸚消耗了太多時間了!牧四誠從怪物身上搶到的碎鏡片才是大頭?。 ?
“嘖,被發(fā)現(xiàn)了嗎?”白柳有點遺憾地嘆息一聲,他偏過頭看向列車上車廂led屏幕上的倒計時,自自語著,“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這車要開了?!?
“列車即將啟動,請各位乘客坐穩(wěn)扶好——”
系統(tǒng)提示:系統(tǒng)對玩家張傀友情提示,列車就即將啟動了,請你及時履行和玩家白柳的約定,將玩家牧四誠身上的(人魚護身符)取來給他,不然,作為懲罰,我們將會把你的靈魂被關(guān)押進玩家白柳舊錢包的靈魂紙幣中,被玩家白柳持有你的靈魂債務(wù)權(quán)
張傀臉色一沉,就算是他還聽不懂這里面的有些詞匯,但這并不妨礙他意識到自己被白柳坑了。
“那個錢包……”張傀猛得抬頭看向白柳,他迅速反應(yīng)過來,“你的個人技能是交易?!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個人技能?靈魂債務(wù)權(quán)?為什么會有這種接近系統(tǒng)權(quán)限的個人技能,系統(tǒng)不會允許你擁有的才對!”
系統(tǒng)提示:靈魂債務(wù)權(quán)為屏蔽詞匯,已為玩家張傀做小電視消音處理
白柳揉揉鼻子,十分不要臉:“但我就是擁有了,不好意思?!眘m.Ъiqiku.Πet
張傀腮幫子緊繃,他的目光從車廂上的led屏幕上的列車啟動倒計時上掃過,只有一分鐘了——張傀咬緊牙關(guān),沒時間和白柳這家伙打嘴仗了。
張傀飛速地撥動著自己手上的傀儡絲線:“劉懷!不用管杜三鸚了,他就是白柳用來消耗時間的!”
張傀的目光冷厲地下了命令,抽動自己手上四個傀儡往牧四誠那邊那個車廂撲:“——去殺死牧四誠!奪取他身上的東西給我!他應(yīng)該要撐不住了!殺死他直接把東西搶過來!”
劉懷也意識到了情勢緊急,轉(zhuǎn)身就往牧四誠那邊撲了,結(jié)果沒走兩步,被牧四誠所在的那個車廂里的火焰迎面一爆,被逼得劉懷不得不打住了腳步。
劉懷苦笑一聲,站在一片火焰的車廂前,再也不能前進:“主人,牧四誠那邊戰(zhàn)況太激烈了,我根本插不進去,除了狂暴化的牧四誠可以扛得住這個火焰之外,我們根本沒人能抵抗這個火焰,冒然進去會被燒死的。”
張傀胸膛猛得起伏一下,他看向角落里悠閑地靠在門上的白柳,猛得拉緊了傀儡線一路把白柳拖拽了過來。
白柳被拖拽得很狼狽,他被脖子上的傀儡線勒得嗆咳了兩聲,下意識地想要扯開這東西。
張傀勒住白柳的脖子把他提起來,他惡聲惡氣地面對面地逼問白柳:“你他媽是故意讓牧四誠狂暴去和這個怪物戰(zhàn)斗的!你知道打起來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插進去,然后從他身上拿到東西了是嗎?!這就是你和牧四誠的計劃對吧?你把牧四誠推向這么危險的情景,他居然會答應(yīng)和你合作!”
“我們達成了一致。”白柳被傀儡線勒得脖子都呼吸不過來了,他滿臉漲紅,生理性的眼淚都掉落了下來,卻還在笑,“我們一致認為要藏東西,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張傀腮幫子都氣得直哆嗦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勒住白柳脖子的線越來越緊,幾乎把白柳拎起脫離了地面。
白柳眼睛都被勒得凸出爆血絲了,他嗆咳干嘔幾聲,語氣依舊平淡:“我的個人技能在我死后也是起效的,你殺了我沒有用的主人。”
“你殺了我,除了損失你的一個聰明的傀儡,咳咳,和浪費時間發(fā)泄你無能的憤怒,沒有任何意義?!卑琢贿呅σ贿吙人裕哪樁急焕盏?,因為窒息呈現(xiàn)一種紅紫的狀態(tài)了,“你會殺我嗎,主人?”
但他的確還在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