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
沒過多久,木父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是一個網絡電話,很顯然這是那個黑客找過來了。
木父對突然站起來死死盯著他的木柯做了個稍安勿躁地手勢。
他對著電話交流了兩句后,捂住聽筒轉頭對著木柯說“查到了這些人的信息,但他們沒有收支上的明顯窘迫,而且感覺對組織的忠誠度也很高,要用錢打動他們估計很困難。”
木柯臉色一變,就聽到木父接著說“你發過來的畫像里這些人沒有,但他查到了和這些人都有聯系的一個人家里剛剛生了小孩,剛滿月,支出突然變大了非常多,你可以試試把這個人作為切入點試試看。”
木柯問“這個人叫什么名字”
木父看著木柯“蘇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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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點,建設大道中路。
千家萬戶里的燈火都在這個時候熄滅了下去,只有路燈一閃一閃地發著亮,這是個有點老的街區了,住在這里的都是作息規律的中老年人,這個點基本不會有什么行人燈光了。
但靠里轉的居公寓里還有一間房的燈亮著,從淡色燈光點亮的窗簾縫隙里往里看,剛剛洗完澡的女主人目光溫柔地看著嬰兒床里的小孩,用手輕輕地搖晃著,嘴里哼著不知名的童謠。
她行動似乎還有些不便,坐在一個靠墊上,弓著背沒一會兒就開始腰酸,她蹙眉往后靠,似乎準備扶著什么東站起來。
但她剛剛一動,小床里的小孩就開始發出那種好像要哭的哼哧聲,手腳似乎因為不安胡亂揮舞著,想要去抓媽媽的手指。ъiqiku.
于是她便又無奈地坐了回去,趴在嬰兒床的邊上,臉上帶著嘆息又滿足的笑看著小床里的小嬰兒“今天是怎么了,一點都不想媽媽走怎么這么粘人,覺也不好好睡。”
她說著還用大拇指很輕地捏了一下小嬰兒的鼻尖,小嬰兒眼皮一動一動地,打了個噴嚏,咿呀幾聲。
這個時候突然被敲響了,她有些歡欣地站起來,轉頭親了一下小嬰兒的臉“你老爸終于回來了!”
門被打開了,季安欣喜的聲音剛從喉嚨里沖出來就消失了“你回來——”
她有些驚異地看著外站著的那個小女孩。
這是一個瘦弱的,眼睛泛著一層奇特灰蒙蒙的色彩的小女孩,穿著在這個季節有些單薄的衣物,看起來乖巧又脆弱,著一張洋娃娃般的甜美臉龐,有些迷茫膽怯地看著對面,但用詞卻很禮貌“不好意思,大姐姐,我看不,我好像走錯路了,這不是我的家是嗎”
一個迷路的盲人小女孩,這讓季安剛剛升起來的警惕之心就放了下來。
她剛剛才孕育了一個孩子,正是對各種小孩關愛過度的時期,于是她很快柔和下了語氣和神色,蹲下來和小女孩面對面地交流“你是住什么地方啊你有你家電話嗎我幫你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小女孩沉默地搖搖頭,放在身前的手指擰巴地糾纏在一起,聲音微弱“我,我不記得了。”
季安的母案之情更泛濫了“沒關系,你家叫什么名字我看看我是不是認識,我可要好好說道他一下,怎么能這么晚還讓你一個人在外面跑。”
小女仰起頭,語氣很認真“我家叫蘇恙,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季安疑惑地慢慢站直了身體“這里就是蘇恙的家啊,你的家怎么會是我老公”
小女孩,或者說劉佳儀瞬間恢復了面無表情,她放下擰巴的手,對著后揮了一下“找到了,就是這里,牧四誠,動手吧。”
季安終于反應過來不對了,她警惕地后退了兩步想把給關上,卻發現自己死活也拉不上,后走出了一個人高大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比季安足足高出兩個頭,脖子上掛著一個造型夸張的猴子耳機,他只需要抬起肘部松松垮垮地抵著,季安就再也拉不動了,牧四誠一雙冷漠的眼睛看向季安“叫蘇恙出來。”
季安下意識地想掏出手機報警,結果在自己的衣服兜里卻掏了個空,緊接著,季安呼吸急促地看著對面那個年輕人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掏出來一個顏色粉白的手機,挑眉看向了她“你是在找這個吧”
“你什么時候偷走的!”季安要崩潰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