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這個倒霉貨招惹的對手,果然都是和我一個級別的玩家。”劉佳儀語帶贊揚。
白柳:“……”
劉佳儀注視著望遠鏡里的唐二打一會兒后,收斂調侃的語氣,神色變得冷肅:“……這人的槍系攻擊技能比我想象的還難對付,我從剛剛觀察到現(xiàn)在,這個唐什么除了換彈夾的間隙,我沒有看到他有明顯的技能冷卻時間。”
“而且他換彈夾的速度也很快,攻擊值也很高,從一槍就能殺死一個a+怪物的情況來看,他的平a攻擊值最低都有五千。”
劉佳儀把眼睛從望遠鏡上移開,望向白柳:“你現(xiàn)在把這幾個人控在一個很小的范圍里,不能讓他們移動來追擊你,但這個唐什么是遠程攻擊技能,而且他目前射擊的失誤率是0。”
“我感覺你只要出現(xiàn)他就能瞄準你,看起來他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現(xiàn)在正在等你出現(xiàn)撿玫瑰。”
“所以你想好怎么去撿這些玫瑰了沒有?”劉佳儀挑眉反問,“你確定要用你早上定的那個方案@我感覺很容易翻車。”
“翻車也無所謂,我們不會出事。”白柳舉著望遠鏡,神色淡定地回復,“畢竟不是我親自去撿玫瑰。”
劉佳儀又舉起了望遠鏡,她發(fā)自內心的感慨:“也是,你在損人利己這件事上,真是天賦卓越。”
正如劉佳儀所說,唐二打的確在等白柳出現(xiàn)撿玫瑰。
一開始唐二打被困在原地之后惱怒不已,但很快他冷靜了下來——魔術空間限制的不光是他們的活動范圍,還限制了白六的移動方式和目的地。
擊殺流民后爆出來的玫瑰都集中在他們周圍,也就是魔術空間內,而魔術空間的限制很大,在這個空間內,很多移動道具都是不能使用的,這就意味著白六要是想拿到這些戰(zhàn)利品,他就必須要親自過來。
所以唐二打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能守到自己的獵物出現(xiàn)——這是作為獵人的基本素養(yǎng)。
他和白六你追我敢這么多個世界,對白六唐二打唯一不缺的就是耐性。
但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
天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第一縷曙光,白柳還是沒有出現(xiàn)。
被同困在魔術空間內的其他三個國王公會的會員在經(jīng)歷半晚的對戰(zhàn)后,都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除了唐二打還可以保持一個高度的攻擊精準度和攻擊效率,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開始出現(xiàn)攻擊失誤。
這些失誤造成的空缺被唐二打無縫銜接地填補上。
齊一舫氣喘吁吁,眼帶驚奇地打量著這個和他們一起進來的獵人,他對唐二打并不熟悉,這次來也只是奉命行事。
他以為他們進來是需要保護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獵人,畢竟他們的面板已經(jīng)足夠傲視游戲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玩家,更何況和他們一起的只是一個從來沒有被人知曉過的玩家。
在游戲里,足夠強大的玩家是很難做到默默無聞的。
但這家伙……
“砰砰!”
齊一舫看著從自己眼前飛過去的一顆亮銀色子彈,好像慢動作一樣擊中他身后的一個猙獰撲來流民,恰如其分地化解了他的防守漏洞。
同時另一顆子彈擦過他旁邊一個玩家的肩頭,從正后方擊中了他正艱難抗爭的三個流民其中一個的顱頂,血和腦花炸開,流民嘶吼著倒地,迅速地緩解了這個疲憊玩家的攻擊壓力。
齊一舫收回自己分神的目光,不可思議地落到了正在快速換彈夾的唐二打身上。
唐二打從頭到尾都沒有移開過自己的眼神,他目光冷凝地專注在他前面的大堆流民上,切換好彈夾之后又舉起了槍。
齊一舫看得發(fā)愣。
這人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也太恐怖了!
自己頂著絕大部分兵線的同時,還可以分散注意力給周邊的隊友,明明這人已經(jīng)具有一個強勢主攻的攻擊力,居然還能無聲無息地作為輔助,填補其他人防守空隙,密不透風地保護著其他的隊友。
……一個人就起到了槍和盾的效果。
而且都還是聯(lián)賽級別的能力!
……如果今年國王公會的戰(zhàn)隊可以得到這位神秘獵人這樣的助力,再加上攻奶雙全的小女巫……
齊一舫余光掃著不停進攻的唐二打,嘴里莫名發(fā)干,他忍不住咽下了口水,雙目有些發(fā)直。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國王公會戰(zhàn)隊的最強配置!
他腦子里已經(jīng)連這次國王公會戰(zhàn)隊出行的口號都想好了,又是獵人又是女巫的,就叫今晚不是平安夜!
已經(jīng)做夢快進國王公會得到冠軍,他抱著紅桃皇后站在冠軍頒獎臺上的齊一舫臉上帶著迷之微笑。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