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驛站還想問白柳具體的事情,但看這一堆人都一點不見外的在白柳的招呼下開始吃起了火鍋,在肉痛的同時,不得不把疑問咽了下去。m.biqikμ.nět
……難怪白柳這貨一次性點了那么多,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但很快,陸驛站的注意力就被轉(zhuǎn)移了,白柳開始一邊吃火鍋一邊分心和他下棋,陸驛站迅速地投入到了和白柳的對戰(zhàn)中,連菜都不怎么吃了,專心致志地研究棋局。
劉佳儀胃口小,很快吃得差不多了。
她搬了一個小板凳在旁邊坐著圍觀這兩人下棋。
劉佳儀戴著可視化隱形眼鏡道具,能看見,而認(rèn)真下棋的陸驛站暫時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兩個人在紙面上劃圈叉的速度越來越快,白柳也不再一邊閑散地吃東西一邊和陸驛站下棋,而是轉(zhuǎn)過身來單臂撐著下頜垂眸盯著紙面。
在一旁圍觀的劉佳儀的臉色也漸漸嚴(yán)肅起來。
她有點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了眼陸驛站——這家伙看起來就一副老好人樣,思維反應(yīng)居然跟得上白柳這個變態(tài)?!
而且贏面還越來越大了?!
木柯被這場對決吸引了,很快也過去看了。
牧四誠沒吃飽,但又實在好奇白柳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了,端著一個堆滿菜的小碗顛顛地跑過去探頭看。
但白柳和陸驛站這兩個人實在是下得太快了,牧四誠看得眼花繚亂,通常是他還沒有看清楚紙面,這兩個人已經(jīng)撕掉重來了。
牧四誠不得不求助旁邊的木柯:“他們下的是什么棋啊?”
“五子棋?!蹦究禄卮?。
牧四誠越發(fā)困惑:“我也覺得是五子棋,但我最多只看到三步連起來他們就撕紙重來了……”
“因為已經(jīng)是死局了?!蹦究履窕卮?,“他們應(yīng)該玩過很多次了,對棋面很熟悉,下到一定程度就能看出個大概了?!?
說話間,白柳已經(jīng)連輸了兩局。
牧四誠驚奇地瞪大了眼睛:“白柳居然會輸游戲……”
木柯深吸一口氣:“五子棋這種相對簡單的棋考的就是思維能力和反應(yīng)速度,白柳的智力極高,按理來說是很占優(yōu)勢的,這個陸驛站一開始也的確一直在輸……”
“但在和白柳的下棋的過程中,他的思維能力和反應(yīng)速度都在快速上漲……”
“下得越久,這個陸驛站反而越強(qiáng)勢……”
“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陸驛站占了上風(fēng),輪到白柳一直輸了是嗎?”牧四誠不可置信地看向紙面。
白柳和一直輸這件事連在一起,這在牧四誠的眼中是一件違背常理的事情。
白柳停下了筆,他雙手十指交叉地放在桌面,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地注視著陸驛站。
陸驛站還沉浸在快速下棋的氛圍中,見白柳停下了筆,有點懵逼地抬頭看向白柳:“怎么不繼續(xù)下了?”
“再下下去我也贏不了?!卑琢故幍爻姓J(rèn)了這一點,他起身站在了坐在一旁的劉佳儀身后,讓劉佳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微笑著看向陸驛站,“接下來佳儀替我下,如果你能接著連贏她三局,我們的交易照舊?!?
陸驛站皺眉:“這小姑娘看不見,別開這種玩笑……”
“陸叔叔,我能看見?!眲⒓褍x指了指她的眼睛,解釋道,“我戴了白柳叔叔給我買的隱形眼鏡,可以恢復(fù)一部分視力。”
劉佳儀雙手捧心,眨巴眨巴大眼睛,祈求道:“陸叔叔,我看你們玩也覺得很好玩,可以讓我玩嗎?”
“……對你眼睛沒有影響就可以。”陸驛站遲疑片刻之后,還是答應(yīng)了。
劉佳儀收斂了那副乖巧的神色,低頭握住白柳遞給他的鉛筆,凝視紙筆,畫下了第一個叉。sm.Ъiqiku.Πet
牧四誠對這種局勢走向看得有點發(fā)蒙:“這什么情況?”
“劉佳儀的智力值比白柳高?!蹦究乱暰€牢牢鎖定在那張紙面上,“五子棋這種游戲她更占優(yōu)勢——白柳這是在測試陸驛站的游戲智力值?!?
劉佳儀下棋的速度越來越快,她一路大殺四方,原本在白柳手中占據(jù)優(yōu)勢的陸驛站又開始一直輸,很艱難才能贏一次。
但很快這種局面改變了。
劉佳儀的咬牙,神色變得難看了不少,她下筆的速度開始變得緩慢,而反觀陸驛站,他下筆的速度絲毫未減。
木柯下了定論:“劉佳儀撐不住了?!?
半個小時后,所有人離開了火鍋店,陸驛站眼淚汪汪地結(jié)算了火鍋的錢,同時還出了他們下五子棋用掉的兩個本子的錢,和白柳他們揮手再見。
劉佳儀甜美地說了一句陸叔叔再見之后,等陸驛站一回頭臉色就沉了下來:“白柳,你這個朋友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白柳的手上是三個紙團(tuán),他慢條斯理地掰開,里面是劉佳儀和陸驛站最后下的三局。
——也是劉佳儀連輸?shù)娜帧?
“五子棋這種簡單的游戲是最容易測出一個人游戲智力值?!眲⒓褍x抬頭看向白柳,“對一個智力值很高的人而,這種游戲沒有上手期,或者上手期非常短,而對智力值很低的人而,玩這種游戲就是會一直輸?!?
“不存在前面不會,后面越來越強(qiáng)這種情況——”劉佳儀擰眉回憶剛剛下棋的場景,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尤其是陸驛站還在隨著對戰(zhàn)的人智力值提升而一直提升,始終壓制著你,感覺就像是這人的智力值上升——”
“——沒有極限一樣,對嗎?”白柳斜眼看向劉佳儀,然后抬眸看向陸驛站的背影,“我和他玩游戲的時候,也常常有這種感覺?!?
“但基本只要我感覺到了一點,他就讓我贏了?!?
劉佳儀一怔:“為什么今天……他不讓你了?”
“或許是我把他想要的東西擺到了面前?!卑琢魺o其事地轉(zhuǎn)過身,咬碎了嘴里那顆火鍋店送的薄荷糖,“所以他決定認(rèn)真和我玩游戲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