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儀上前一步問白柳,她神色肅然:“白柳,楊志那個技能沒有弄混你的記憶吧?”
“沒有。”白柳回答得很快,“我下來之后在腦子里過一遍我的生平,和之前一樣,能接上。”
“你知道你記憶里有三次記憶折疊……”劉佳儀話剛出口半截,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地用余光瞄了一眼旁邊的逆神,停了一下,轉移開了話題,“先比賽,下來之后我們再聊。”
白柳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目前我們比賽的積分是四分,狂熱羔羊這次虧損太大,說不定會狗急跳墻強行和我們打團賽找補,你狀態還可以嗎?”唐二打皺眉看向白柳,捏著白柳的胳膊幾乎把白柳提溜起來,嚴肅地從上到下把白柳檢查了一遍,“有什么隱傷沒有?”
黑桃盯著唐二打提著白柳的手不放,旁邊的逆神笑容滿面,手上發力,死死摁住準備往前奔的黑桃,壓低聲音警告:“這些都是白柳娘家人,老實一點,而且你自己也看出來了吧,你現在過去白柳也不會理你的。”
“哦。”黑桃慢慢地低下頭,他晃了晃腳邊的鞭子,手里攥著剛剛沒遞出去的繃帶,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沒說話了。
他懂逆神話里的意思,剛剛白柳登出游戲之后就在有意忽視他,也沒接他遞的繃帶……
之前就是這樣,在游戲池白柳遇到他都目不斜視的。
白柳余光掃了一眼黑桃,微不可查地一頓,然后看向唐二打:“不用擔心,這團賽打不了了。”
唐二打一怔。
白柳這話剛說完,那邊狂熱羔羊棄賽的消息就被系統通報了。
系統提示:狂熱羔羊放棄團賽。
系統提示:流浪馬戲團vs狂熱羔羊,流浪馬戲團勝。
“他們不會和我多糾纏的。”白柳笑著轉身看向對面瑟瑟發抖的狂熱羔羊的隊員,“積分都被這場比賽耗完了,他們沒辦法買抹消現實痕跡的道具。”
逆神順著白柳的視線看向對面,臉上帶笑,眼神暗沉:“這就代表這群人很快就要背上案底了。”
比賽結束之后,勝負雙方要在大屏幕的中央握手。
狂熱羔羊的隊員在白柳面前怕得幾乎站不直腿,孔旭陽和楊志被白柳折磨得慘死的樣子還在他們眼前不停回放,一想到之前他們組織起來對白柳做了什么,他們就害怕得兩股戰戰,臉色慘白。
更不用說白柳現在吞了這么多積分,想要對他們做什么都是易如反掌的。
白柳倒是笑容如常地和狂熱羔羊的隊員握手,一邊握手一邊和對方閑聊家常:
“哦,我知道你,剛剛讓王舜查過你,你家一公里附近有個派出所,走路十七分鐘就能到,摩托開得快好像一分鐘吧。”
“你家附近五公里有個派出所……”
“你家位置不錯,附近有三個派出所,你比較喜歡哪一個?”筆趣庫
握完手之后,這群狂熱羔羊的人像是被毒打了一頓般,滿臉冷汗,欲哭無淚,僵直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他們和孔旭陽一起行事這么久以來,早就知道了比起在游戲里遭遇什么,更為恐怖的是他們唯一的歸屬——現實世界里的一切信息被人掏了個底朝天。
游戲世界里的玩家再怎么瘋,也是為了現實里的某個人,或者某種依靠,現實被人知曉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他們深諳此理,并且樂此不疲地用這個弱點攻擊游戲里的所有對手。
早先他們用狗仔隊這么對別人,現在一報還一報,白柳也用百事通這么對他們。
只能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白柳握完手,還不走,友好地詢問:“你們那位狗仔隊隊員呢?我想認識認識,交個朋友。”
你這能叫認識認識嗎!
狂熱羔羊的人在內心嘶吼——你這是蓄意尋找報復對象呢!
但就算這樣,他們也不敢反抗。
那位技能是狗仔隊的隊員顫顫巍巍地出來了,走到白柳面前一個跟頭,直接摔在了地上,觀眾席上一陣譏誚的嘲笑聲,這狗仔隊被羞得滿面通紅,卻也不敢走,縮著頭站起來,立在白柳面前,聲弱如蚊吶:“……白,白會長,我就是狗仔隊。”
白柳慢悠悠地打量他一陣:“拍下來的受害者照片都有保留嗎?”
狗仔隊遲疑地點了點頭:“……保留著。”
“那不錯。”白柳微笑,“你家附近有兩個派出所,戴上證據照片,騎上你們的犯罪道具摩托車,如果不想被我在游戲里折磨死,就去自首吧。”
狂熱羔羊的人怔愣片刻,先是死里逃生的狂喜,然后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勁。
“白,白會長……”狗仔隊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提問,“我們在現實里的犯罪痕跡都被我們抹消了,我們就算拿著證據,也自首不了啊……”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白柳臉上帶笑,眼底的情緒卻很冷淡,“我只想看到你們受折磨而已。”
“被抹消了就自己想辦法恢復。”
白柳抬眼掃了狗仔隊一眼,這一眼將狗仔隊幾乎凍僵在原地,他聽到白柳笑著在他耳邊輕聲低語:“當然如果你們恢復不了,其實我更愿意主動來折磨你們。”
“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恢復的!!”狗仔隊被驚嚇得慘叫出聲,汗毛倒豎,連連后退幾步離開白柳附近,驚懼地望著白柳強調,“我們一定會恢復那些痕跡去自首的!!”
白柳收斂目光,轉身淡淡地嗯了一聲:“我拭目以待。”.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