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我這樣的對手,這個反應速度足夠我殺死你的會長十三次了。”
木柯從墻上跳下來,在看清對面的面貌的一瞬間瞳孔緊縮了。
對面站著的赫然是一個成熟了不少的他!
這個成熟版本的木柯單手拖拽著一個開發商怪物的尸體,在身后拖拽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他的肩寬和身高都比現在的木柯略寬和略高一些,穿著貼身收腰的黑色西裝,右邊的西裝口袋上還插著一只淺色玫瑰花。
他帶著掛鏈的金絲眼鏡,鏈條從耳邊垂落,左耳上是一枚正在輕微搖晃的逆十字掛墜耳環,穿著考究得像是什么剛從豪門夜宴上走下來的商場新貴。
這個成熟版的木柯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地抬眸望著對面的木柯,他放開已經被殺死的開發商怪物,從褲子口袋里取出一份折疊好的土地證明,舉起來示意:“你來找的是這個嗎?”
木柯冷靜地和他拉開距離,這個長得和他一樣的人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這人絕對不可能是白柳搞出來的,因為白柳做決定的時候雖然不會通知任何人,但他一定會通知他們這些隊員這個決定導致的結果。ъiqiku.
那么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可能是……
木柯聲線繃緊:“你是袁光的技能召喚出來的東西?”
“東西?”對面的木柯終于正眼看了一眼年輕的木柯,“有權利把我評價為東西的,只有我的會長。”
這個木柯下頜微抬,露出一點矜持的傲慢,連說話的語調都不快不慢:“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評價我?”
他說著,手向后仰松開,土地證書緩緩飄落在地上。
木柯緊緊地盯著那份土地證書。
而對面的木柯的視線卻盯在木柯手上的黑色匕首上,他的臉色不是很友善地暗沉下去:“這個世界線的會長給你找了技能?”
木柯敏銳地覺察到了對面的自己情緒起伏,他的視線一轉看向這個木柯的手上,尾調略微揚起,挑釁地反問:“對啊,怎么,你沒有?”
對面的木柯終于完全從陰影處理走了出來,木柯注意到他手上什么武器都沒有,手從指間到西裝連接處的手腕的地方被白色的繃帶纏得密密實實,,除此之外,脖頸處也被繃帶纏了好幾圈。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木柯走來,眼神晦暗不明,一邊平舉雙手,從指尖開始緩慢鄭重解開自己手上的繃帶,一邊不疾不徐地輕聲解釋:
“會長不會浪費任何時間精力在一個沒有技能的玩家上,也不會去培養這種人,因為沒有價值。”
“沒有價值的東西,是不配存活的。”對面的木柯輕聲說著,精致的臉在暗光的房間里有種灰色調的陰郁感,“就像是心臟病不能出現在長久的社會關系里是一個道理,這是世界公理,作為木柯,你至少應該懂得這個吧?”
木柯的呼吸快了兩拍,但很快鎮定了下來,他隨著對面木柯的接近正在警惕地后退。
“為了能對會長更有價值,和會長站在同樣的聯賽賽場上,作為他的隊員為他贏取勝利。”對面的木柯掀開眼皮,被解開的兩側繃帶下垂到他手肘的位置,“我拼命地訓練,拼命地努力,我殺了不少玩家想要奪取他們的技能,可惜要么他們不愿意給我,要么他們的技能并不是會長想要的。”
“于是最后,我成為了流浪馬戲團戰隊里唯一一個無技能隊員。”木柯的繃帶終于拖到地面,他慢條斯理地把繃帶整理好放到了一旁的紅木桌面上。
這個木柯藏在繃帶下的所有區域都暴露了出來,他抬眸靜靜地看著對面的木柯:“你知道我怎么成為的嗎?”
木柯看著那些他暴露出來的區域,再怎么冷靜都眉頭緊皺起來了。
從指間到手腕,再到脖頸,全是各種各樣的傷痕,青紫交錯,刀疤槍痕,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看到這些東西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上實在不是一件很愉悅的體驗。
“只需要完美的格斗技術,精準的環境觀察,對敵人行為預測,我是會長的備選主攻手。”對面的木柯尾調愉悅般地上揚了,他看著木柯的眼神帶著一種冷淡的殺意,“每次結束戰斗,我身上出現了傷痕,都是會長親自給我纏的繃帶,這代表著我在場上為他創造了價值。”
“我身上的傷痕越多,我對會長就越有價值。”
“而你——”
對面的木柯舉起了雙手,他穿著皮鞋的腳在地上旋轉發力。
幾乎只是一個瞬間,這個成熟的木柯出現在了木柯的眼前,抬手就奪去了木柯手里的匕首,狠狠向木柯的脖頸處劃去。
木柯瞬間后仰躲避,同時動作極快地翻轉手掌召回武器。
系統提示:玩家木柯召回自己的技能武器。
成熟木柯手里的匕首若隱若現,近乎消失,但就是這么消失前的幾毫秒不到的時間,這個人肢體速度幾乎快到超越系統的邏輯判斷。sm.Ъiqiku.Πet
就在木柯召回技能武器的那一刻,這個木柯握住匕首反手在木柯的脖頸處劃出了一道巨大的血痕。
血液噴濺而出,滋上這個木柯的金絲眼鏡面上。
他垂眸,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厭惡語調說道:“你的平庸和無能,辜負了會長對你的偏愛。”
“我要親自用他賜予的匕首,殺死你。”.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