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
白柳是在半夢半醒之間被旁邊那個人用頭從領口一路親吻上來,他意識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但在昏睡之間懶散地張開雙臂環繞過對方的后頸摸了一下,閉著眼睛很自然地和對方接了個吻。
對方起身,用單手鉗住白柳纖細的手腕向上抵在床頭柜上,身體具有壓迫性地下沉壓住正在和他親吻的白柳,另一只手從白柳松開的上衣下擺貼進去。。
“有點癢。”白柳開口的聲音帶著還沒睡醒的微啞,“幾點了?”
這個人呼吸略微急促,但回答的聲音還是很平穩:“六點十一。”
“我今天不上班。”白柳終于微微瞇開了眼睛,他的手也從背部往下滑動,貼在對方結實的肩胛骨背部肌肉上,很輕地喘了一下,“要做嗎?”
對方頓了一下:“要。”
白柳輕笑了一下,他挺腰坐起,干脆地從下面到上面脫了上衣丟到了床腳,然后用膝蓋前進兩步,半坐到了對方盤曲起來的膝蓋上,垂下眼簾抱住對方一下一下地輕觸接吻。
對方強勢又直接地白柳抵在墻上,寬大的雙手貼在白柳的腰向上滑動,白柳輕微地瞇起了眼睛,卡在對方腰兩邊的腳上曲,環抱住過對方的腰部。m.biqikμ.nět
白柳帶著惺忪和暗啞的聲音說:“又是這個姿勢……”
“你真是喜歡這個體位。”
白柳揚起后頸,對方埋在白柳的肩窩里,整個人都把白柳緊緊擁在懷里,聲音悶悶的:“這樣和你接觸的地方最多。”
“都負距離接觸了,這種接觸深度。”白柳覺得好笑,他也的確帶著喘息笑出了聲音,抬手摸了一下對方的的側臉,低頭下去和對方接了個吻,眼簾顫抖著落下,“你還在意接觸面積。”
“幼稚。”
早上九點半。
白柳擦著頭發從洗手間里出來,他側過頭抖動了一下耳朵里的水,用松散掛在后背上的毛巾上擦了一下,掀開眼皮就看到自家的廚房在冒煙。
剛剛洗完澡的黑桃穿著白柳買的三十塊一件的黑色棉布背心蹲在冒煙的廚房外面,像只闖了禍又不知道怎么負責的大型犬,一看到白柳洗完澡出來,抬起頭來直勾勾地望著白柳,起身兩大步一走,就要貼到白柳身上。
白柳眼疾手快地扯下掛在后背上的毛巾,捂住黑桃被煙熏得黑乎乎的臉:“我剛洗完澡,別把我碰臟了。”
黑桃臉完全抵在白柳手上的毛巾身上,甕聲甕氣地哦了一聲,但身體還是誠實地向白柳這邊倒過來。
白柳堅持了十秒,放棄了,他松開了毛巾。
掛滿煙熏物的黑桃如愿以償地貼到了剛洗完澡的白柳身上,語氣還有點莫名的委屈:“廚房又爆了。”
“你又干什么了?”白柳習以為常地拖著掛在他后背上大型蜥蜴掛墜物廚房走去,走到廚房里,“用微波爐炸牧四誠的摩托頭盔了?”m.biqikμ.nět
“沒有。”黑桃眼神微妙地游離,“……你和我說過頭盔不能吃了。”
“嗯。”白柳揭開鍋蓋,一陣奇異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他看著鍋里黑漆漆一團的東西挑了一下眉,“這是唐二打的皮帶吧?”
黑桃抱著白柳的腰,頭抵在他肩膀上,沒說話,用腳輕輕地踩了兩下白柳的腳后跟。
“耍賴沒用。”白柳一邊平靜地說,一邊用兩根筷子從鍋里把這根已經被黑桃烹飪得面目全非的皮帶給夾了出來,然后一臉淡定地用筷子剝開上面炸出來的黑色裂層,然后轉身推開黑桃,抬眸望著他,問“為什么這次報復唐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