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之前白柳所在的邪神祭的情況來看,鹿鳴縣不知為何,沒有走這條路子。
或者說得更精確一點,《塞壬小鎮》的初始版本應該就是這個《邪神祭·船屋》。
所以白柳在這一條世界線里原本應該遇到的第一個的游戲副本原本應該是這個《邪神祭·船屋》,但不知道為什么,臨門一腳,白六轉換了登陸的副本,讓更簡單,地點離白柳所處的地點更遠的《塞壬小鎮》登陸了白柳所在的這條世界線。
直到現在,已經到季后賽了,白六才在把《邪神祭·船屋》這個副本下放到了他身上。
白柳側眼,視線下移看向下鋪的小葵:“你們最后沒有這樣做吧?”
“你怎么知道?”小葵有點驚奇地仰頭,“本來都要縣上的博物館都要動工了,但是在動工的前一夜臨時出了事,大家在一夜之間都變了主意說不修博物館了,修神社。”δ.Ъiqiku.nēt
白柳垂眸:“你們是不是很多人都做夢了?”
小葵徹底驚愕了,她竭力地仰頭想要看到白柳的臉,語氣激動:“你怎么會知道!你也是從鹿鳴縣的跑出來的祭品嗎?!”
白柳語氣平淡:“我不是,但我對你們縣的情況有所耳聞。”
能讓集體在一夜之間轉變觀念,那估計白六親身下陣了,而白六按照游戲規則是不能直接干涉現實的,那么只有一種情況了——
——白六入了這些人的夢,蠱惑了這些人,讓鹿鳴縣按照他想要的游戲路徑發展下去。
小葵的聲音變得低迷起來:“……也對,這事很有名,外縣人應該也有聽過,鹿鳴縣神入夢的事情。”
“神入夢?”白柳問,“是什么事情?”
小葵頓了頓:“在博物館動土的前一天,很多人去那個地方圍觀要被放進去的海妖尸體,當天晚上,只要白天去圍觀了海妖的人都做夢了,做的還是同一個夢。”
“他們夢到一個仙氣飄飄,身著白色狩衣的神,那個神樣貌看不清,端坐在鹿鳴縣海岸邊高高在上的天際,笑著俯瞰眾人,說,我感受到了你們對金錢的邪惡渴望,作為你們捕撈到邪神的獎勵,我可以和你們游玩一場,給你們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我不干擾你們的選擇,你們按照自己的路徑走下去,成為一個中規中矩的旅游小鎮,一些人有錢起來離開這個偏遠的小城鎮,然后剩下一批漁民繼續辛苦地出海捕撈,娛樂越來越少的游客,和這個慢慢落敗下去的小縣城一起老死在這里。”
“同時,你們還會受到那個舊邪神遺體,也就是你們所謂的海妖的影響,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第二個選擇,我賜予你們成為我信徒的資格。”
“你們要在鹿鳴縣為我修繕神社,每一年為我獻上祭品,我會選擇其中我最喜歡的祭品,然后實現你們和獻上的祭品在我這里等價的一個愿望。”
小葵聲音變得嘶啞:“大家都選了第二個。”
“他們在夢中跪拜,邪神大人,祭品是什么?”
“邪神笑著回答他們,說,我要的祭品是人的痛苦,越是純粹的,極致的痛苦,在我這里就越有價值,你們能許的愿望也就越有價值。”
“他們于是又叩拜下去,再抬頭,虔誠仰問,邪神大人,那您是什么,我們該如何供奉于您呢?”
“邪神笑著回答他們,說,我在你們周圍的化身就是你們捕撈到的那具海妖尸體。”
“祂是邪惡的化身,欲望的承載物,你們見之一眼,肉體里便會溢滿貪婪的欲望和失去人性的罪惡,靈魂因此被擠出軀體,變成我輕而易舉能得到的一張紙幣。”
“——所以你們要將那具尸體供奉在規格最高的神社里,日日夜夜跪在祂面前,折磨祭品,向祂獻祭,供他挑選這人世間千萬種,不同滋味的痛苦。”
“如果祂愿意從死亡中醒來接受這祭品的痛苦,那我就會來實現你們的愿望。”
“如果祂不愿意接受這祭品的痛苦,那說明你們獻祭的痛苦還不夠格,達不到讓祂醒來的標準。”
“邪神大人笑得很愉悅,他說,那你們就應該加大折磨祭品的力度,直到這閉眼的舊邪神愿意重新睜開眼睛,望向這凡世,從高高在上的神座上走下來接納這極致的痛苦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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