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劇烈欲望……
玩家紅桃登入游戲。sm.Ъiqiku.Πet
天空之城內圍,面容尚且還年輕的權振東焦灼又不自在地等在走廊中心的一個座椅上,他時不時眼神好奇又垂涎地向里面探望。
最里面那個房間,今晚帶他上來的神父點了天空之城據說最美的紅桃q。
他剛剛拿到教廷的神父一職,他上面的前輩就曖昧地說,為了慶祝他入職教廷,帶他上一個只有教廷的男人能去的極樂凈土。
在權振東上來之后,他震驚了大概三十分鐘,然后迅速地適應了,但他出于一種尷尬表示了暫時不用點牌——第一次還是有點急了。
可以等到下一次。
但這種禮貌的矜持只維持到他見到紅桃q的照片,他完全看呆了,神父哈哈大笑,心照不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攢了兩個月的貢獻點才能點他一個小時,還得排隊,如果你想,我可以勻給你十分鐘。
權振東象征性地推拉了兩下,然后就接受了。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那位說要勻給他十分鐘的神父還沒出來,權振東不由得有些著急了,他往走廊里看了又看,最后左右看了兩下,發現沒人注意自己,忍無可忍地直接走了過去敲門。
門里毫無動靜,權振東叫了一聲神父的名字,里面傳來微弱的:“救,救命……”
那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沉浸在某種事情里,反倒是奄奄一息,權振東本能地覺得不對,他猛地推開了房門。
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權振東被眼前這幅人間地獄的景象驚呆了。
垂墜的酒紅色絨布帳子被浸濕透了,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地面上橫躺著三四個已經毫無動靜的保鏢,他們肢體扭轉,身下血流成河,瞳孔已經完全擴散開了,如果不是鼻腔前微弱的呼吸和因為疼痛的顫抖,權振東幾乎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再往里面走,那兩個點了紅桃的神父可以算得上能用“開膛破肚”這個詞形容,骨頭和腸子都能看到,面上和臉上還有燒灼傷,有個神父的下體一片血淋淋,扁平凹陷了下去,看得權振東頭皮發麻——那東西肯定沒有了!
那東西連著的骨頭都不一定能有了!
這兩個神父還在動,這么慘烈的傷勢,居然還是活著的!
帳子最里面還在不斷傳來慘叫聲,權振東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了,但出于一種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的好奇心理,他還在往里走。
“救,救命……”這微弱的叫聲是主教的,這座島的主人,但此刻這位對所有人都頤指氣使,傲慢無比的主教叫得卻卑微得像個撲克牌標號者,“救命……”
“放過我吧?!?
權振東在主教凄厲又微弱的慘叫中緩慢地撩開了擋住這一切的帷幕,他徹底呆在了原地。
寬大的沙發椅上姿態慵懶地坐著一個人,他紫色的眼眸在微弱的燭光下近乎于黑,只能在眼神流動間看到一絲紫光,他身上全是血,就像是用血洗過澡一樣,血從他的發尾和他正在晃蕩的腳尖滴落,在地上暈染開。
他的手里正在洗一副撲克牌,語氣不快不慢地問道,幾乎是有些俏皮的:
“我再問一遍,他叫什么名字?”
主教驚恐地從喉嚨里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他崩潰地哭叫著:“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大家喊他國王,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位先生從來不留名字的!”
“是嗎?”他垂下了紫色的眼睛,血從他纖長卷翹的睫毛上滴落,他語氣仿佛帶著某種譴責,“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無用的男人。”
在他這句話輕飄飄地落下的一瞬間,他手中正在洗的撲克牌閃爍了一下,被他用兩指夾住扔出去了一張。
主教撕心裂肺的慘叫再次響起:“啊?。“。。?!”
燭光跳躍了一下,照亮了地上。
權振東轉動完全呆滯的腦袋,他借著燭光,這才看清了地面上主教的模樣。
主教從頭到尾也像是被血洗過一樣,但和紅桃不同,紅桃一看就知道是被別人的血洗的,但主教一看就知道是被自己的血洗的,他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身上幾乎每個關節上都插著一張嵌進去的撲克牌。
這一看就很痛,主教已經痛到肌肉痙攣了,但他卻被撲克牌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剛剛紅桃扔出來的那張的紅桃q撲克牌,不偏不倚地地插在了主教那東西的正中央,鮮血瞬間從那里爆開。
權振東毛骨悚然地看著主教抽搐——這怎么可能不痛!
他驚恐地想要逃跑,卻在后退的一瞬間不小心踩到了碎紙,坐在對面椅子上的紅桃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抬起了頭。
鮮血從紅桃的頭發里滴落,滑落紅桃那張曾經讓權振東看了著迷,但現在只覺得恐懼的臉。
他手肘撐著椅子的邊緣,就像是沒長骨頭一樣靠在椅背上,然后在燭光下,權振東看到他緩慢地抬眸,勾起唇角,用那雙魔魅般的紫色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你是我的下一個客人,是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