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唐二打,帶兩個兩歲的孩子都那么熟練。
“我周圍有新手父親,天天焦頭爛額地查育兒經驗,我也跟著看了一些。”唐二打略微頓了頓,“大概知道怎么帶。”
牧四誠那個孩子終于鬧累了,他也縮在牧四誠旁邊抓住他的衣角睡著了,他虛脫地長出一口氣——要平時他遇到這種熊孩子是要發火的。
但現在……
牧四誠看著這小屁孩胳膊上的燒傷,想起庭上這小男孩哭得歇斯底里地罵那個主教,說你有本事燒死我媽你有本事接著燒死我啊,又嘖了一聲,脫下外套給他蓋上了。
還算有點骨氣。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牧四誠一想到接下來每天都會有新鮮孩子入駐就一個頭兩個大,“我一個都帶不過來,后面怎么辦?”
“讓收容過來的其他人帶,中間也有這些小孩的親屬。”白柳倒是語氣平淡,“我們留個人在這里駐守就行,其余人還要出去打巡回站,審判庭每天都有新的審判案。”
牧四誠火大地靠了一聲:“明天還有審判案?!這個什么幾把審判庭,能不能給燒了?”
“當然是要燒的。”白柳平靜,“女巫區那邊應該在籌備大戰了,我們等著接應就行。”
“說起來……”木柯蹙眉,“有點奇怪啊,我們登入副本后已經動靜這么大了,為什么國王公會沒有來找我們,我們一點關于他們的消息都沒聽到?”
“他們在做什么?”
“我們登陸的隊伍是女巫方,他們登陸的應該是和我們敵對的位置,也就是教廷方。”白柳若有所思,“我聽到的消息也的確是這樣,紅桃皇后登陸副本的位置在天空之島上,這也是教廷的核心位置。”
“至于為什么現在還沒有動靜……”
白柳略微瞇了瞇眼睛:“我覺得不是沒有動靜,只是這動靜我們還不知道。”
木柯一頓:“什么意思?”
“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當年那場女巫之心審判案審判了兩個人,一個是全寶拉,一個是她的孩子,也就是所謂的圣女之子。”白柳語氣平靜,“這兩個角色現在一個剛好是對方陣營里紅桃登入的身份,一個是我們這邊的領導者,正好一邊一個。”
“如果這是一個公平的對抗游戲設計,那么這兩個分屬兩方陣營的人都有極大的可能擁有所謂的女巫之心,而我們作為女巫陣營的人,要做的,應該就是去搶奪對方的女巫之心再放上高塔。”
“對方的女巫之心?”牧四誠有點迷惑地湊過頭來,“按照你的說法,我們這方陣營不是有人有女巫之心嗎?不能直接將我們的女巫之心送上高塔嗎?”
白柳目光淺淡地掃了牧四誠一眼:“從主線任務上來看,你的想法也是可以的。”
“但前提是拿走了全寶拉女巫之心的我們,在登上天空之城前,不會被暴動的女巫們給殺死。”
“等等……”牧四誠緩慢地反應了過來,他震驚地反問,“這個女巫之心難道不是個法器或者道具什么的嗎?它不會真的是個女巫的心臟吧?!”
“或許比那更糟糕。”白柳緩緩地舉起了接收器,上面是劉佳儀剛剛發過來的一條消息,他抬眸輕語,“女巫之心是女巫死后的靈魂凝結而成的心臟。”
與此同時,教皇宮。
此刻已是夜深人靜。
在空無一人的修女廳中,主教神色悲憫又難掩垂涎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菲比,在心中贊嘆一聲美麗又曼妙的少女,已經長成到了可以享用的年紀。
“你今年要滿十六了吧?”主教拉過菲比的手,像位長輩般將手蓋在她的手上,輕柔地拍了兩下,“有考慮過成年之后的路子嗎?”
菲比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做祈禱狀看向主教:“您來,不是和我說教皇遇刺的事情嗎?”
“這兩件事是相關的。”主教佯裝正經地收回手握拳咳了咳,“菲比,你是我們教皇宮這一代里最好的修女,關心你的去路就和關心教皇是否遇刺一樣重要。”
“是嗎?”菲比不置可否,她笑了笑,“那看來教皇并沒有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