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態(tài)度十分堅決,林臻沒辦法,只有選擇破釜沉舟了。
你不就是想要個馬車行么,給你行不行?
“陛下,這樣吧。您把一千五百兩銀子退給我們,馬車行我們不要了,你自己經(jīng)營,這總行了吧?”
慕容嫣未曾料到林臻竟會如此干脆利落地抽身而退,不禁微微一愣,有些意外的說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五百匹戰(zhàn)馬臣愿無條件借給您,只求殿下能將我等先前的投資悉數(shù)歸還。自此,馬車行之事與我再無瓜葛。”
“好!君子一,駟馬難追!你可不要反悔,哈哈哈哈。”慕容嫣爽朗大笑,仿佛自己真的撿了個天大的便宜似的。
據(jù)百騎司匯報上來的消息,林臻等人早已經(jīng)把馬車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可以直接派人招工,然后帶出去載客就行,根本不用多操心。
區(qū)區(qū)一千五百兩銀子而已。
這點錢連五百匹戰(zhàn)馬都買不來,更別說是現(xiàn)成的馬車行了。
屆時不到半個月就能賺回來,而剩下的就全都是利潤!
慕容嫣不禁已經(jīng)開始幻想自己坐在金鑾殿上數(shù)錢的樣子了,若非是裹胸的扣子崩開幾個,她真想酣暢淋漓地大笑一番!
而林臻看著她喜不自禁的樣子,暗暗覺得有些好笑。
商場如戰(zhàn)場。公司的運營之道、利潤的巧妙分配、市場的敏銳洞察、民眾心聲的捕捉,乃至物價波動的微妙趨勢,這些紛繁復雜的商業(yè)法則,哪一項都不是自幼沉浸于皇家禮儀與教條之中的慕容嫣所能輕易駕馭的。
即便此刻將馬車行的經(jīng)營權(quán)拱手相讓,不出月余,她叮會哭著喊著,懇求自己重新入股。
因為這個東西,在她手里根本就賺不到錢,還會賠的連褲衩都不剩!
哦不對,慕容嫣不穿褲衩...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不過,僅僅靠馬車行來打臉,林臻覺得還是不夠。
他得報剛才被算計的仇,所以他趁機說道:“陛下,既然馬車行都給您了,您能否答應(yīng)臣一個小小的請求呢?”
慕容嫣就喜歡看林臻這副吃了癟后又苦苦哀求自己的樣子,她得意地說道:“看你這么懂事的份上,說吧。朕姑且聽聽,但是否應(yīng)允還得看心情。”
林臻偷摸翻了個白眼:“謝陛下。陛下可還記得以前顧家府上有個毛夢極?”
“你說可是當日帶兵械斗的那個人?他又怎么了?”
“陛下有所不知,毛夢極此人很有才華,胸中更有忠君報國的熱血。將他貶為庶民,實屬可惜。依臣之見,何不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令其前往清河縣戍邊,以觀其后效?”
慕容嫣狐疑道:“林臻,你不會是在拉山頭吧?”
“臣不敢,只是目睹這等英才被埋沒于蕓蕓眾生之中,心中實在痛惜不已,所以才懇求陛下給他個機會。”
“呵,量你也沒造反的膽子。”慕容嫣輕笑一下。
她是了解林震仙的。
只要那位軍神不造反,林臻就是個在他羽翼下蹦跳的小雛,根本成不了氣候。
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毛夢極而已,成全就成全了吧。
“罷了,就依你之意吧。”
“多謝陛下!”
......
都說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
林臻深以為然。
這次進宮不僅什么事兒都沒辦成,還把自己苦心經(jīng)營好幾天的馬車行給搶走了。
奶奶的,敢搶我的產(chǎn)業(yè),這次非賠死你不可!
走出宮門的時候林臻還有些憤憤不平,看著身后五輛騾車拉著的幾口大箱子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