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臻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頓時有一股難以喻的酸痛席卷全身。
昨日一天的疲勞到底還是埋下了禍根。
他側過身頭疼地瞧了瞧后腰。
唉,這具身體還是太差了呀。
回想起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白天和朋友打臺球,下午去網吧,晚上吃飯喝酒,半夜ktv里喊麥,后半夜再捏個腳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直接回去上早課。
就這樣糟踐,也沒見身體有什么病癥,期末的時候哪一科沒掛。
現在倒好,一天不睡覺,身體便如同被抽干了力氣似的,疲憊不堪。
這可不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以后必須得早起晨練,爭取打造出一副好的身體!
于是林臻下定決心,瞬間出手,把進屋放洗臉盤的浣碧拉進被窩里。
“哎呀!世子!”浣碧嚇壞了,像個小貓似的蜷縮在林臻懷里,聲音中帶著幾分羞赧與惶恐。
“世子,這可萬萬使不得!!大清早的若是被旁人撞見,妾身可就沒臉見人了!”
“以后天天早上都是這一出,你們四個姐妹自己去商量誰來,要不然就值班,一人三天輪換。”
浣碧聞,臉頰更是緋紅一片,忍不住的嬌嗔。
“哎呀世子,要來也得是從晴雯那妮子開始啊!妾身......妾身還有許多活兒要做呢。哎呀!世子!!”
“不忙,就半個時辰。”
林臻哪里會允許她拒絕,很快晨練就開始了。
其實琢磨琢磨林臻做得也沒毛病,跑步是有氧運動,衾禂也是有氧運動。
前者強身健體,后者是又鍵又舒服。
此乃一舉兩得之大善也。
半個時辰后林臻光著膀子,渾身大汗的走進院子里洗漱。
浣碧顫抖著雙腿扶著門,貝齒輕咬的看著他,嗔怪的道:“可惡的世子,這讓人家怎么干活嘛!”
罷她扶著墻壁緩慢走向后廚房,林臻從井里打了桶水,舉起來,從頭頂淋下。
嘩啦啦——
“呼呼呼呼!好涼啊!”林臻像螃蟹抓電線似的,張牙舞爪,上躥下跳地打擺子,隨即趕緊跑回房間用毛巾將渾身擦干凈。
這時,浣碧也取了早餐回來,見林臻光著屁股站在原地。
她無奈地搖搖頭,取來新衣服給她穿上,邊穿邊念叨:“古人都說一日自己在于晨。您可倒好,心思那檔子事也不分個早晚,弄得奴婢現在還酸呢。”
浣碧的手很快,衣服穿好以后便開始伺候林臻吃飯。
她乖巧地站在一邊,時而給林臻夾菜,時而端起熱粥輕輕吹氣,然后喂到他嘴里。餐后,她又遞上茶盞,待林臻漱口完畢,還以柔軟的絲帕輕輕拂去他唇邊的水漬,一舉一動間盡顯體貼入微。
林臻剛剛吃完,門外忽地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侯春略帶喘息的呼喚:“世子!”
“進來。”
侯春進來,單膝跪地:“世子,趙大寶昨天喝酒喝了一夜,剛被屬下抓回來,您看該如何處置?”
“帶我去。”
林臻立刻起身,跟著侯春來到護衛營。
護衛營有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很特殊,也很突兀,因為他四面都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地洞作為出風口。
這就是傳說中的禁閉室。
只不過現在并沒有關禁閉這個說法,只是拿他來當小黑屋使用,哪個奴才、丫鬟要是不聽話,就會被打一頓然后丟進這里。
林臻看了看禁閉室的大門,又看了看樹上那幾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護衛。
他想起海棠刺殺趙大寶的當天。
那天他身邊有一眾護衛,所以才導致海棠失手,但是今天侯春是直接帶龍驤營去的,大刀一亮,幾個護衛乖乖地就跟著走了,回來后被侯春一股腦都捆在院子里的大樹上,只有趙大寶自己在這。
門打開,一束突如其來的陽光如利劍般穿透昏暗,令趙大寶不由自主地瞇起了眼。
林臻也是第一次見到趙大寶,只見這廝胖得出奇,一張大肥臉上的有六個下巴,身著華貴的蜀錦長袍,腰間懸掛著一塊世間罕見的白玉,手指上的那枚翠玉扳指比慕容嫣的都大,也不知道他哪來這么大膽子。
估計是請客的時候裝逼用的吧,想著喝完酒坐馬車回家,也沒想到會被人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