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
好像只要提起顧府,就代表著奢華、輝煌。
然而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本來無比華麗的府邸,抹上一層淡淡的陰郁。
還是顧北辰的房間。
經過兩天的休整,他好了許多,如果不被顧云霆燙那一下,估計現在已經結痂了。
此時,小廝進來匯報林臻的事情。
顧北辰聽后瞪大雙眼!
“你說什么?林臻帶著兵包圍了喇嘛廟?”
“是?!?
我的媽呀。
這是顧北辰最近聽到的,最勁爆的新聞了。
當初王胖子砸了喇嘛廟,把人家彌勒佛搬回來給賭場當門童,結果皇帝被貶謫到玄菟去當冰棍。
如今林臻直接帶兵包圍喇嘛廟,這還不得把皇帝氣死?
顧云霆沉聲道:“消息準確嗎?”
“消息準確,聽說林臻是去喇嘛廟拿人的。”
顧云霆坐在床邊,表情凝重地看向兒子。
“難道顧南山在喇嘛廟里?”
“極有可能。”顧北辰同樣臉色沉重。
“林臻明顯已經瘋了,只要能殺顧南山他不惜任何代價,看來,這件事情絕非他說的那么簡單!顧南山肯定還做了別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對林臻的傷害極大!”
顧云霆問道:“那我們應該怎么做?”
“呵?!鳖櫛背嚼湫Γ肮芬Ч罚蛔烀N覀儾挪灰プ鍪裁茨?,這個時候,誰敢插手,誰就會成為林臻的死敵,我們顧家再也經不起任何風浪了,所以還是安安靜靜等消息吧。”
罷顧北辰問道:“父親,我們產業運轉的如何了?”
京中包括各地的產業是顧家東山再起的最大資本,顧北辰十分在意。
卻聽顧云霆嘆了口氣。
“唉,京中產業才剛開始運,趙大寶就被林臻抓了,主管這件事情的顧南山估計也活不過今天了。兒啊,你手里還有沒有合適的人?我們得盡快把產業都運出去,否則到了南楚我們吃什么喝什么?”
“呵呵呵?!鳖櫛背铰冻鲆唤z無奈的苦笑。
他看向顧云霆,神情暮然,“爹,你覺得我們還能去南楚嗎?”
“什么意思?”
“林臻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而他之所以沒有動手,肯定是想通過陛下的手來除掉我們,這樣他才不會被人詬病。我們恐怕已經沒有去南楚的機會了?!?
“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就在家里等死?”
“等死是不可能的,但產業肯定是運不出去了,林臻不會允許我們把任何錢財送到南楚的。眼下我們只有偷偷的將地方上的產業變賣,積累現銀,運到南楚的商號里,然后再想辦法脫身?!?
顧云霆還有有些心疼。
畢竟京中是他們顧家產業的中心,何止數千數萬兩?
“那我們在京城的產業怎么辦?難道就全便宜了別人?”
“產業能賣就賣,賣不出去就賤賣,然后讓人把錢都運出去。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有機會東山再起,如果死了,錢再多又有什么用?”
“說的也是,前些日子賭場的張儷想收購和賭場關聯的幾家商鋪,是我發了話不許出賣的,現在看來,不賣也得賣了。唉,到底還是便宜了林臻......也罷,但是...兒啊,我們怎么出去啊?”
現在最頭疼的問題就是怎么才能離開京城。
顧北辰和顧云霆都很清楚,林臻在得知這件事情后會將京城戒嚴,各個城門畫影圖形,嚴加排查,自己想混出去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若是平時,城門口的那些守衛絕對不敢攔截當朝丞相,甚至還要點頭哈腰的賠笑臉。
但現在丞相家勢微,他們都恨不得上來踩兩腳。
倒不是說他們與顧家有什么矛盾,只是單純的看官員落馬比較開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