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可如果司馬椿蕾生個大胖小子出來,群臣會怎么想!?就算嘴上不說,背地里還不罵死林家?”
“群臣怎么想屬下不知道。但您怎么想,屬下可是一清二楚。”何明遠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呵呵,王爺肯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
林震仙指著他,氣得手指頭顫抖。
“你!老夫豈是那種為了重孫,就是非不分的人?”
“沒有啊,要不然您也是希望司馬椿蕾嫁給世子的,不對嗎?”
“這......那也不能是這種情況啊...”
“雖然過程不同,但結果終究是好的嘛,現(xiàn)在群臣也沒什么意見,大家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大乾的變化日新月異,更勝從前,這可都是世子的功勞。就算世子開了與皇帝、妃子結婚生子的先例,也無不可。”
“哼。”林震仙冷哼一聲,“我看你開始為那臭小子說話了,怎么?你也想把閨女嫁給他?”
“哈哈哈哈,如果能和王爺結親,屬下求之不得啊!”
“你想得美,你以為我林府是誰都能進來的?就你那大胖閨女,做夢去吧。”
“王爺此差矣,人家都說肩寬體擴好生養(yǎng),我那閨女雖然年紀小,但身段已然是上上之選,您怎么還不要呢?”
林震仙翻個白眼:“廢話,你看看臻兒那幾房小妾哪有一個肥胖的?別的不說,就那個晴雯,削肩膀,水蛇腰,身段纖細,就是脾氣臭了些,居然敢和老夫頂嘴!若不是因為她有了身孕,老夫早就處死她了!”
“王爺?shù)囊馑际牵雷酉矚g瘦弱的?”
“對。”
“妥了,我現(xiàn)在就書信一封給我家閨女,讓她減肥。”
見何明遠還真有這個意思,林震仙也沒明著拒絕,轉而問道:“行吧,那就給你個機會。哦對,你家閨女多大了?”
“八歲。”
林震仙:......
......
與此同時,下邳城內,顧北辰正坐在府衙正堂,臉色陰沉如水。
自從他獻策固守下邳以來,這座城池便成了他的生死之地。
城破,他必死無疑;城在,他便能在南楚站穩(wěn)腳跟,甚至平步青云。
為此,他不敢有絲毫懈怠,每日巡查城防,布置防守,確保糧道暢通,城內百姓安居樂業(yè)。
然而,自前日起糧道斷了。
雖然下邳城內至少還有一年的存糧,但沒有后繼糧草還是讓顧北辰心里不踏實。
而這一切,皆因陳宵。
這廝其實并未繼續(xù)南下,而是卡在下邳南側,專劫從南楚運過來的曹亮。
但凡有運糧隊經(jīng)過,他便率騎兵突襲,搶糧殺人,最后一把火燒個精光。
顧北辰多次派兵護送糧隊,卻皆無功而返。
因為在平地上,沒有人能夠打得過陳宵的騎兵。
面對這種悍將,顧北辰是既恨又懼。
他曾多次派說客前去策反,許以重金、美女,地位等等糖衣炮彈。
但結果無一例外,所有說客的腦袋都被他砍下送了回來。
然后這廝依舊我行我素,劫糧殺人,毫不留情。
“這個狗東西!真是豈有此理!”顧北辰怒罵一聲,猛地咳出一口濃痰,轉頭吐進跪在一旁的男子口中。
“”
“咕嘟。”那男子低眉順眼,竟將痰咽了下去。
這是顧北辰來到南楚后學會的“美男盂”。
在南楚的上流社會,這樣的“美男盂”幾乎家家都有。
起初,顧北辰還因大乾的禮教束縛而心生愧疚,認為人家男孩子也不容易,奴隸也是人,不能太苛刻。
但久而久之,這種畸形的快感便占據(jù)了他的內心。
誰讓他是上位者,而他只是奴隸呢?
所以府衙里光美男盂就是三個,一個在正堂,一個在臥房,一個在餐廳。
不僅如此,顧北辰還學會了“美男紙”。
這玩意兒更是變態(tài),也不知是哪個混賬發(fā)明的。
所謂“美男紙”,便是家主如廁后,不用紙擦……
太帶勁了。
顧北辰如今已深深愛上了南楚。
這里就是上位者的天堂。
只要你有權有勢,便可對下等人、奴隸為所欲為,無人敢置喙半句。
沒有林震仙那樣的大傻逼在朝堂上彈劾你,也沒有人敢對你的行為指手畫腳,甚至大家都覺得這樣很正常。
“”
“”
想到這里,顧北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抬頭望向窗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陳宵,你以為你能斷我糧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這時有傳令兵走進來,雙手抱拳:“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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