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椿蕾眼神一凜,伸手掐住雪琪的小下巴,似怒非怒地說道:“死丫頭,胡說什么呢?你該不會是也思春了吧?想等我懷孕的時(shí)候,讓夫君臨幸臨幸你?”
雪琪頓時(shí)大窘,雙頰緋紅,忙不迭地?fù)u頭:“沒有!娘娘,奴婢絕無此意。”
司馬椿蕾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松開手,語氣恢復(fù)了些許平淡:“看夫君的樣子好像也沒有收你的打算,要不我把你送出去吧,趁年輕也好尋個(gè)好人家。”
雪琪一聽,嚇得連連磕頭,眼中淚光閃爍:“不,娘娘,就算不和世子行房,奴婢也要陪伴您一生一世,奴婢不走!”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堅(jiān)定與決絕。
司馬椿蕾本來冷酷的臉,瞬間軟了下來。
哼,還算你這小妮子忠心。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緊張什么。”她伸手輕撫雪琪的發(fā)絲,“放心吧,只要有機(jī)會,我會幫你的。夫君也不是冷血的人,不會看著你孤獨(dú)終老的。”
罷司馬椿蕾重新望向窗外,思緒飄遠(yuǎn),仿若又回到了初見林臻之時(shí)。
那天是夜晚,自己在跪拜的時(shí)候沒有看到林臻的臉,只看到一個(gè)偉岸的背影。
后來他便藏進(jìn)被窩里,對著自己勾了勾手指。
過來。
那一刻,司馬椿蕾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從那以后,她一顆心全系在林臻身上。
雪琪見主子又陷入沉思,默默起身,站在一旁,不敢再語打擾。
室內(nèi)再度陷入寂靜,只有燭火偶爾的噼啪聲打破這份靜謐。
良久,司馬椿蕾輕聲開口:“走,去偏殿,今日本宮要彈奏一曲。”
雪琪應(yīng)了一聲,快步拿來大氅披在她身上。
司馬椿蕾移步至偏殿的琴案前,緩緩坐下,輕輕翻開琴譜。
她的手指輕撫琴弦,調(diào)試著音準(zhǔn),發(fā)出一陣悅耳的嗡嗡聲。
隨即深吸一口氣,開始彈奏起來。
琴聲悠悠,仿若山間清泉流淌,又似林間微風(fēng)拂過,可細(xì)細(xì)聽來,卻飽含著無盡的哀愁與思念。
一曲終了,余音裊裊,司馬椿蕾的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琴弦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就在這時(shí),宮外突然傳來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
司馬椿蕾心中一動,以為是林臻來了,忙起身整理妝容。
可等了片刻,卻不見人進(jìn)來。
原來是巡夜的侍衛(wèi)路過。
她的眼神再度黯淡下去,重新坐回琴案前,手指無意識地在琴弦上撥弄著。
雪琪見狀,心疼不已,輕聲勸道:“娘娘,天色已晚,您還是早些歇息吧,莫要傷了身子。”
司馬椿蕾搖了搖頭:“我睡不著,你下去吧,讓我一個(gè)人靜一靜。”
雪琪欲又止,終是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司馬椿蕾獨(dú)坐琴前,直至深夜,燭火漸熄,她才緩緩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寢殿。
她掀開被子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床頂?shù)尼♂#X海中依舊是林臻的身影。
她知道,這又是一個(gè)無眠之夜,而這樣的夜晚,不知還要重復(fù)多少個(gè)。
突然,司馬椿蕾感覺到有一只大手摟住了自己。
“椿兒,曲兒彈得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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