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一聽,哭得愈發(fā)傷心,淚水簌簌而落,打濕了身前的地面。
她抽噎著辯解:“世子!奴婢不是煊赫門的人,奴婢出身清白,從小就在宮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煊赫門,嗚嗚嗚......”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難免心生惻隱。
林臻也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說連麝月都是煊赫門的人,那他們的布局未免也太早了吧?十幾年前就在大乾宮里安插了內(nèi)奸?
不可能,先帝雖然老邁昏聵,但對自己小命還是很在乎的,不會這方面放松警惕。
慕容嫣此時也冷靜下來,她輕輕蹙起眉頭,回想起平日里麝月的乖巧溫順,覺得事有蹊蹺。
她抬手理了理鬢邊的發(fā)絲,緩緩開口:“想來麝月不應該是煊赫門的人,應是煊赫門趁這個時候出現(xiàn),蓄意挑撥朕和她之間的關系。”
林臻微微點頭,眼中的疑慮并未全消。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宮里的防守非常松散,而且百騎司也沒有任何匯報。
六個刺客混進皇宮意圖暗殺,這不是小事情,這簡直是把大乾皇宮當自家后院呢,說來就來。
這時,無舌走了進來。
“無舌。”林臻喚道。
無舌一拱手:“世子。”
“刺客可招了?”林臻問道,眼神犀利。
無舌搖頭:“嘴硬得很,不過老奴已有法子了,此刻正招呼著,想來天亮前肯定能撬開他的嘴。”
慕容嫣站起身,鳳冠上的珠翠輕輕晃動,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
她蓮步輕移,走到床榻邊,拿起鳳袍,手指輕輕撫過上面的繡紋,似在借此平復心緒。
“務必問出背后指使,朕絕不容許有人繼續(xù)在皇宮里放肆。”她的聲音清冷,帶著皇家的威嚴,末了臉上有掛起淡淡哀傷,“唉,多好的鳳袍啊,就這么毀了。”
林臻看向慕容嫣。
他知道,慕容嫣現(xiàn)在肯定心疼的直哆嗦。
這鳳袍的造價可是不便宜的。
然而慕容嫣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他傻眼了。
“麝月,別哭哭啼啼地惹人心煩,站起來,告訴后宮的六百繡娘,連夜把鳳袍重新打造出來,朕明早要穿!”
“嘎?”
六百繡娘!!??
什么情況?
我說這宮里的宮女怎么都不見了呢,合著都被你安排去做衣服了。
好啊好啊,好一個貿(mào)易逆差啊。
六百繡娘就服務你一個人。
麝月擦了擦眼淚,十分感激且莊重地向慕容嫣磕了個頭,起身走了出去。
林臻說:“額..嫣兒,你做衣服其實我沒有意見,但這六百繡娘......是不是有點多啊?”
慕容嫣淡笑著沒說話,穿著肚兜和褻褲站起來,拉住林臻的手。
“夫君啊,別管那些沒有用的,過來,朕給你看個好東西。”
“哦?什么好東西?”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嘛!”
慕容嫣伸手脖子后面的肚兜系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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