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之上,幾只金鳳錯落棲息,它們的形態各異,有的引頸長鳴,有的低頭梳理羽毛,還有的閉目養神。
金鳳的羽毛依舊是用金絲雕琢而成,在月光下閃耀著璀璨光芒,與周圍的花海、梧桐樹相互交融,構成了一幅美輪美奐、寧靜祥和的畫面。
當月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這鳳袍與拖尾仿若被施加了神奇的魔法,金銀絲線、璀璨寶石、溫潤珍珠以及細膩的繡工相互協作,編織出一片絢爛奪目、如夢如幻的光影世界。
每一處細微的紋理、每一個靈動的形象,都在盡情彰顯慕容嫣的尊貴身份與無上威嚴,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讓人窒息的魅力,叫觀者無不沉醉于這極致奢華的視覺盛宴之中。
慕容嫣蓮步輕移,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那笑容從眼底透出來,滿是暢快淋漓之感。
顯然,剛剛踹了林臻一腳,讓她心情極好。
“婉兒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慕容嫣朱唇輕啟,聲線帶著幾分慵懶。
林臻聽到慕容嫣的問話,微微抬眸,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語間滿是愁緒,
“唉,婉兒是個極為傳統的女子,自幼深受禮儀教化熏陶,如今病重至此,卻還是堅守著不見我的規矩,我也沒有辦法。”
兩人并肩,緩緩步入寢殿。
剛踏入殿門,只聽得一陣整齊的衣袂摩挲聲,殿內侍奉的宮女們早已恭敬等候,見慕容嫣進來,齊刷刷跪地,頭埋得極低,齊聲高呼:“陛下萬安。”
慕容嫣輕輕抬手:“都起身吧,退至一旁候著。”
宮女們依起身,悄無聲息地退至角落,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還未到就寢時分,慕容嫣與林臻踱步至廳中,在雕花梨木椅上相繼落座。
慕容嫣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撥弄著浮葉。
茶香裊裊升騰,她抬眸看向林臻:“夫君,你且細細同我講講,婉兒這事兒,你心底究竟是何想法?”
林臻微微嘆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叩著桌面,思索片刻后開口:“婉兒心性純良,如今病成這個樣子,別說我,就是家里的妻妾也都很難過。可她認定了婚前不得見郎君,尤其現在是病重,更是說不能把疾病傳染給我。旁人根本勸不動。我幾次想要探望都被拒之門外。”
慕容嫣輕抿一口茶,微微挑眉:“朕今日去瞧了婉兒,瞧她那面色,著實讓人心疼。”
林臻微微點頭,應聲道:“我知道,聽說你還提及要去找冰心雪蓮,可這東西我連聽都沒聽說過,找個鳥蛋啊。”
什么狗屁的冰心雪蓮,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說出來的。
找個會煉丹的僧人煉制九九還陽丹都比找這玩意靠譜。
慕容嫣擱下茶盞,發出一聲清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帶著幾分深意。
“你那心肝寶貝楚惜靈可是信誓旦旦,一口咬定此物存在,還繪出了海圖,辭鑿鑿,倒是讓朕頗為意外。”
林臻猛地一震:“這怎么可能?我都沒聽說過的東西,她怎么可能知道。”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