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枝葉的縫隙灑落在泥土上,里湖公社四面環山,路很不好走,到處都是泥坑碎石,但誰也不能否認的是這里的景色真的很漂亮。
兩人手拉著手,一路心情極好。
哪怕后面嚴羽桐盯著他倆哭的老大聲了,也只當沒聽見。
平時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被兩人硬是拖到了兩個小時才走完,直到遠遠的瞧見路上行人走動,兩人才松開一直緊握的雙手。
嚴羽桐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眼睜睜的看著二人一路說說笑笑的走進了結婚辦事處。
她咬著下唇,十分不甘心。
難得看上的男人就真的要這么放棄嗎?
“小桐,你怎么在這兒?”
嚴母在外面逛了一圈正好瞧見自己的女兒紅著眼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
“你不是說要去感謝昨天救了你的那個年輕團長嗎?”
嚴羽桐委屈的指著結婚辦事處那灰撲撲的大門:“是啊,但是他跟別的女人正在里面領證呢?!?
嚴母眉頭一皺:“怎么回事?”
嚴羽桐立即就說了周知衍根本不是單身的事情,她委屈的直跺腳,“我就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那個鄉下小妹了,我都跟他表明意思了,他竟然都還不搭理我!”
嚴母也沒料到一向受男人追捧的女兒竟然會敗給一個鄉下小丫頭,她沉聲道,“不著急,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偷腥的男人,肯定是因為你選擇的時機不對,他好歹也是一名團長,大庭廣眾之下怎么可能隨隨便便丟棄原本要跟他結婚的女兒,而選擇你呢?”
這年頭對軍人的作風要求也是很嚴謹的。
嚴母聽完女兒的話倒是覺得問題應該是出現在當時人太多的情況下。
她一臉不爭氣的用手指狠戳了女兒的腦袋:“你是不是傻,他們這些當兵的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作風問題,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跟他說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答應你?”
嚴羽桐想想也是,頓時傻眼了,“那怎么辦啊媽?他現在都已經跟那個女人進去領證了!”
嚴母倒是很淡定,輕笑道:“一張紙又能證明什么?只要你能勾住他的心,首長夫人的位置不早晚還是你的嗎?”
嚴羽桐抿著唇,想著當時周知衍的臉色,心里沒底:“可是……”
嚴母微笑道:“好了,你忘記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嗎?對待男人不能用死纏爛打那一套,既然他現在已經去領結婚證了,那你就只能暫時委屈做小了。”
嚴羽桐擰著眉頭,倒是沒覺得給一個團長做小有什么丟人的。
她媽當年不也是她爸在外面養的小情兒嗎,后來還不是把那個黃臉婆給擠下去了,成為了廠長夫人。
“行了行了,趕緊把眼淚擦干凈,讓人看見了反倒是要笑話你?!?
嚴母拿著手帕沖著女兒嫌棄道。
嚴羽桐委屈的撇撇嘴,卻還是十分聽她的話。
母女倆沒急著離開,而是在結婚辦事處外面等著。
這個時候來領證的年輕人并不多,江綿和周知衍只等了十分鐘,就輪到了他倆。
結婚證是一張類似獎狀一樣的紙,上面寫了他倆的名字蓋了公章,從此以后他們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結婚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將兩張結婚證遞給他們,笑著祝福道。
江綿接過來后看著這張紙上面的兩個名字,還有些緩不過來,傻傻的看向周知衍:“這就算完了?我們現在就算是夫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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