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富,先修路。
不說里湖公社通往縣城的路就爛的不行了,就說半山村生產隊通往公社辦公室的路都一樣的爛的讓人眼暈。
晴天還好,靠著兩條腿走上一個半小時也能接受,可一旦下了雨這路就徹底不能走了。
這路的問題不解決,電的問題也就解決不了。
所以哪怕這驅蚊香盒定價算高的,江綿覺得生產隊想要賺夠修路的錢還遙遠的很。
飯桌上,江家人就著聊辦驅蚊香盒小作坊的事兒解決了晚飯。
江綿吃飽了就犯困,琢磨著劉隊長或者白會計辦完事兒可能會來找自己,她就沒急著回屋休息,而是拉著周知衍在院子外面轉悠,順便消消食。
晚上八點,天已經黑了。
夜空繁星密布,一輪殘月掛在半空之上,灑下的月光讓這個入夜之后便陷入沉睡的小村子顯得并不那么黑暗。
今晚的月亮光格外的明亮,即便不用手電筒,也能看清腳下的小路。
江綿和周知衍沒有離家太遠,就在外頭的田埂邊上散步。
原本她是要給喬老師他們送飯去的,不過被楊蘭攆走了,說是有事兒要跟喬老師他們說說,神神秘秘的還不準她偷聽。
“這都八點了,估計白會計他們今晚是不會過來了,咱們還是回屋吧?”
江綿站在田埂邊上,仰著腦袋盯著月亮看。
耳邊是蟲鳴鳥叫聲,入了春后,隱匿一個冬的小動物也就出來活動了。
周知衍牽著她的手,此時沒有外人在,就他們小夫妻倆,倒也不怕被人瞧見。
周知衍自然沒意見,拉著她就回了屋。
剛開葷的男人一進屋就展現出極大的熱情,摟著媳婦兒的腰就往床上帶。
江綿摟著他的脖子,低聲笑他:“這會兒怎么不繼續害羞了?”
周知衍輕咬上她的唇,沒說話,只是深入的吻讓她再也調侃不了自己。
一回生,二回熟。
很快,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里,便響起一陣陣壓抑的喘息聲。
“床單剛洗了,明兒沒換的怎么辦……”
“沒事,外頭一吹晚上就干了……噓,這個時候就在關心別的了,專心點……”
*
第二天一早,江綿一覺醒過來整個人就像是被車碾了一遍似的,渾身酸疼的厲害。
她半睜著眼睛,就看到周知衍穿著一條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兩條結實的胳膊正在重新鋪床,而她自己則是半躺在一張藤椅上,屁股下還墊著軟乎乎的棉被。
屋里的煤油燈不知什么時候被點燃的。
明明滅滅的燭光下,男人結實的臂膀上有不少被抓傷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留下的,曖昧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江綿:“……”
周知衍手腳麻溜的把床單重新鋪好后,才過來直接把她又抱回床上放著。
見她一臉困頓的樣子,他沒忍住俯身啄了口她的唇,小聲道:“天還沒亮呢,還可以再睡個回籠覺。”
江綿翻了個白眼,整個人縮在被窩里懶得動彈,只覺得這家伙的精力是真的好。
半宿沒睡,居然還能出去把床單收回來,牛變得吧!
“幾點了?”她半張臉藏在被子里,打著哈欠問。
“五點多了。”
周知衍上床躺著,順手就把人摟懷里,哪怕半宿沒睡,這會兒也神清氣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