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大廳里的等級評級結束后,練習生們去餐廳的去餐廳,留下來攀談的攀談。
宗九回了自己的宿舍。
托等級沒變的福,宿舍都不用更換,很方便。
這一次今非昔比,再也沒有不長眼的c級練習生來找他麻煩了。同樓層的c級都目送著這位在兩輪評級里拿到s和f戲劇性評價的白發魔術師慢慢走遠,沒人敢上去打擾。
回宿舍后宗九什么也沒干,洗了個熱水澡就先躺床上睡了。
一夜無夢。δ.Ъiqiku.nēt
等到醒來后,宗九甚至有點恍若隔世,分不清自己如今身處何地的恍惚感。
他下意識收攏了自己的手指,等到雙手傳來明顯的觸感后,這才緩緩回神。
對了,這是穿書了。
如果是在現實的話,他怎么可能擁有一雙完好無損的雙手。
宗九仰頭躺了好一會,無聲地笑了笑,這才麻溜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爬起來后一看時間,才發現自己竟然睡了快十個小時。
十個小時?
宗九皺了皺眉。
平時就算再困,他也保證自身需要時,輾轉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只需要瞇三個小時的普遍睡眠時間。
沉默半晌,宗九下意識把手伸到自己頭頂摸了摸,生怕那里出現一根傀儡線。
理所當然的,那里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這次怎么會這么困。
白發青年搖著頭下床,一把撈起擺放在旁邊的小冊子。
深綠色封皮上書著幾個大字:《國王游戲規則與注意事項》
宗九對昨天主系統說的那個國王游戲還算有點興趣,于是便翻開了第一頁。
比起上個殘酷的拉斯維加斯來說,國王游戲稍微沒有那么殘酷。
但也只是“稍微”而已。
國王游戲的規則是十個人一起進行游戲,使用某一同花色的牌開始按順序發牌,抽到鬼牌的就是國王。
國王不知道其他人手中的牌,也不知道自己的暗牌,他只能隨機從撲克牌的號碼里點兩位來完成任何一件事情。而被點到的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國王的命令,不然就會受到懲罰。
這本來是個朋友或同學之間用來促進感情玩的游戲,如今既然被搬到了驚悚練習生的舞臺,那主系統自然會更改其中一些規則。
為了避免練習生之間自相殘殺,或提出不合理的剝削要求,命令只能由主系統提出,國王的權力被規范到只能隨意點人強制服從命令。
不過饒是如此,這個游戲也是一個很好的,至少對用來鏟除競爭對手來說的確很不錯。
最主要的是,十分之一的概率抽到國王,只要成為國王,就能直接得到一千點生存點數的獎勵,甚至還能進行道具盲盒抽獎。再加上被點到完成命令后也會有豐厚的獎勵,對新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游戲將在練習生宿舍的另一個頂層舉行。
為了增加氣氛,主系統特地開放了還有觀景臺和無邊泳池。
和拉斯維加斯賭場一樣,特殊活動不強制要求練習生參與。練習生想參與就參與,不想參與的話也可以在宿舍里睡七天的大覺。
特此一提的是,規則書最后一頁的底部用紅筆標明了十三個大字。
——系統發牌,嚴禁任何方式的作弊。
宗九看到這一條后,果斷把書一扔。
他懷疑這條規則是專門給他設立的,就像當初現實世界拉斯維加斯賭場外邊掛著的“魔術師與狗不得入內”一個道理。
作弊都不行,沒意思,玩不起。
宗九可是分分鐘一百萬籌碼的魔術師,被養刁了胃口,對這種一局純看運氣而且還不能動手腳的強制性執行游戲根本沒興趣好嗎
再說了,他也暫時不缺生存點,道具更是上次賺了個盆滿缽滿,完全沒必要再貪圖。
想罷后,宗九把冊子一丟,開始搗鼓起自己的撲克牌來。
雖然把籌碼揮霍殆盡,但在饑荒山村里他又白嫖了一萬多生存點,正好可以強化出一幅對靈異型存在有特殊攻擊作用的撲克牌。
并非是特殊道具,而是直接利用現有道具進行強化,相當于憑空給自己整出一副特殊道具來,這種方式所需要的生存點數貴的令人咂舌。
饒是宗九手掌一萬多生存點,也只能勉勉強強強化一副。
不過能強化一副也就夠了。
魔術師的慣用牌是美國的bicycle單車撲克牌。這個牌子的撲克牌手感好,輕便,也是魔術師們最喜歡用的品牌,開扇簡單流暢,沒有之一。就算在其他副本里得到了有關撲克牌的特殊道具,若不是這個牌子的,宗九也不一定能用得順手。
反正是消耗類道具,夠用就行。
于是宗九也耐得住性子,讓主系統一張一張強化試手感,直接折騰到了晚上。
雖然不用吃飯,但養成的生物鐘還是沒變,一天什么也不吃總覺得瘆得慌。
忙活到晚上,宗九把搜集好的牌一收,正準備換身衣服去餐廳溜達一下看看有沒有好吃的,門板忽然傳來“篤篤篤”的敲打聲。
這時候有人來敲門,莫不是來尋仇的吧?
宗九抓了抓頭發,手里抓了張撲克牌,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位皮膚格外蒼白的b級練習生,看起來十分眼生。
這個特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半吸血鬼,至少宗九一眼就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