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藍天白云,陽光穿透云層遍灑,給平日里陰沉沉的第一中學難得增添了些許明媚氣息。
三組籃球隊的名單定了下來,算上替補,七個班每個班出三個人,剛好二十一人。δ.Ъiqiku.nēt
二十一個人分三個隊,一隊和二隊打一場,二隊和三隊打一場,然后一隊再和三隊打一場,沒有什么分數相爭,完全就是為了觀賞性。學校方強調了輸贏不重要,好看最重要。
三個隊每個隊又選了一個體力和技術最好的隊長,據說按學校的要求是兩方到時候盡量給隊長創造高光時刻。畢竟上級領導又看不懂籃球賽,頂多就看得懂什么帶球過人和扣籃的炫技,才會在心里給第一中學大加印象分。
所以理所當然的,形象外貌最突出的宗九摘得其中一個隊長桂冠,成了二隊的隊長。
一隊的隊長是no.2梵卓,三隊的隊長是no.8黑巫師。因為要求體力,三個隊內也是半吸血鬼居多,這也給了宗九和梵卓大大的發揮余地,不用擔心計劃執行不完整。
唯一的變數就是黑巫師。
不過黑巫師一向不怎么管事,平日里看起來冷冷淡淡的,沉默寡的很。
no.2給他的評價還不錯,覺得他雖然手段神鬼莫測,但到底人不算純粹的壞人。再加上作為兩大勢力的首領,夜族和巫魔會以前在無限循環的時候也沒少合作過,所以黑巫師這邊也交給梵卓去溝通了。怎么溝通的宗九也不清楚,反正最后的結果就是黑巫師雖然不入伙,但他也答應了不會礙事。
宗九完全就像個撒手掌柜,每天該學學該睡睡,最后一天對了個暗號,決定沒問題了,那就沒問題了,省心的很。
今天上午上完第三節課后,所有的練習生就回到了宿舍洗漱。
下午領導視察,中午的午休時間就被無情剝奪,練習生們個個上午開始就被要求穿戴整齊,一個一個由宿管阿姨檢查后才能離開宿舍。
公共浴室里擠滿了人,放眼望去一片白花花的全是洗澡的練習生。
宿管阿姨的檢查相當嚴格,如果精神面貌被檢查出有一點不過關都得返廠重來。但如果沒在規定時間內到達操場的話,還停留在宿舍里的人全部都得被記過。正是因為如此,所有人都鉚足了勁給自己清理,爭取一次過關。
好在101宿舍有獨立的洗浴間。
宗九中間耽擱了一下,回宿舍的時候其他人在洗澡,于是他便捧了本書坐在床上看,邊看邊等。
梵卓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好幾件嶄新的布袋。
“籃球服。”
他揚了揚手,將兩套籃球服分別扔到上下鋪。
下鋪伸出一只蒼白的手,穩穩接住布袋。
上鋪的宗九拆開繩結,發現里面裝著一套再普通不過的黑白籃球服。
等到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后,宗九站在鏡子前看了一眼。
青年長身玉立,白發扎成馬尾高高地束在腦后,周身還帶著尚未揮發完全水蒸氣,襯得他眉眼朦朧,唇色瀲滟。
與之對比的是他身上略顯寬松的衣服,修長白皙的四肢。
宗九在原地走了幾步,發現身上這套籃球服空落落的,晃來晃去。
“籃球服都是均碼?”
“應該是。”
梵卓脫下校服外套,露出內里勾勒精瘦的腰身,同白發青年隔空比劃了一下。
半吸血鬼身形高大,這一套穿在他身上剛剛好,褲腿甚至不過膝。
宗九回過頭,神情有點郁悶。
也不知道no.2這近兩米的身高是天生的還是轉變成血族后硬生生拉長的,總之他這個一米八幾站在他面前真的很有挫敗感。
別說no.1了,就連黑巫師也比他高上那么一點。難怪報數據的時候訂的是均碼,搞不好是整體衣服都被梵卓一個人給拉長。
透過鏡子的反射,一雙綠眼睛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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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通過了核查的練習生一個接一個就座。
為了增加籃球賽的氛圍,所有人都被安排圍成一圈坐在籃球場邊,里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
一想起自己屁股貼著的水泥地上消逝過多少活生生的生命,不少練習生就覺得脊背發涼。
各個班級的班主任站在各班方陣面前,不厭其煩地重復著待會領導來視察時需要的注意事項。
“如果點到你們上去回答問題,禁止出現任何對學校有害的負面回答。積極配合領導工作,如果問到課程安排,第一中學每周上兩節體育課,一節美術課,一節音樂課和一節電腦課;課間時間還有安排自由活動,社團組織......”
主系統把直播間的攝像頭打開了,看得彈幕一陣唏噓。
看到這個副本,我真的是想起了我高中的時候,那時我們班有同學暑假補課打電話給教育局舉報,結果補課是停了,開學后同學也被勸退了......一般學校高層都和那邊有點人情關系的,查得出來是誰打的電話,后來我們就全部乖乖補課
唉,這個可太真實了。我們也是,當年明明所有課都被其他老師占了,每次視察或者采訪的時候還非得讓我們說我們課間活動有多么豐富
快快快,別看這邊了,看另一邊,不僅有美貌魔術師甚至還有no.10大佬帶頭做啦啦隊操,我當場笑死
練習生們在那邊聽老師訓,準備籃球賽的練習生們也在操場上做熱身運動。
土御門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手里還拿著兩個彩球。
除了籃球員外,全年級每個班還得抽簽出一個啦啦隊隊員,土御門的手氣自然是當仁不讓,百發百中,被迫挑起大梁。
彈幕都快笑瘋了,瘋狂截圖,紛紛夸贊這位陰陽師大佬扭腰的動作著實妖嬈。
宗九彎腰,籃球服滑下,只覺得胸口一片涼颼颼的。
裁判吹響了口哨。
第一場籃球賽是一隊和三隊打,宗九這個二隊隊長站在一旁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