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一列掛著滬海牌照的奔馳車隊在三晉大廈外面停下。
一個身姿矯健的男子從最中間的奔馳車副駕駛出來,打開后面車門,還細心的用手臂擋住了門框上方。
衣著光鮮的項如龍從車?yán)镞~步下來。
開門的男子低聲道:“項少,三晉集團的股價已經(jīng)跌破冰點,雖然股市上的股票都被人收購了,但上官無為自己手中還掌握著百分之三十,我覺得您可以用低價把他手里的那部分股份拿下來。”
他叫馬向前,和昨天帶人在地下停車場刺殺喬詩媛的那個叫郝勇的迷彩褲男子都是項如龍的左膀右臂。
不過,馬向前文武雙全,當(dāng)初還曾獲得過滬海工商學(xué)院的經(jīng)濟學(xué)碩士,比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郝勇要更受項如龍重用。
項如龍撇嘴嗤笑:“三晉集團現(xiàn)在都讓人給玩殘了,白送給我我都嫌累贅,買什么買?!?
馬向前目光閃了閃,接著道:“據(jù)我所知,股市中的三晉集團股份,都被同一個賬戶收購了,我覺得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
項如龍道:“你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偶爾也向郝勇學(xué)學(xué),簡單點?!?
說到這里,他眉梢揚了揚:“給郝勇家人送五百萬過去,你親自去?!?
馬向前眼中閃過一抹感激,重重點頭:“回到滬海,我馬上就辦?!?
他們進了三晉集團大堂,徐家旺迎了出來:“項少,我們老爺在辦公室等您?!?
項如龍幽然道:“上官先生這架子是越來越大了。”
徐家旺訕笑兩聲。
一行人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外,徐家旺把門打開,濃重的煙味頓時從里面狂涌出來。
饒是煙癮很大的項如龍,都皺起了眉頭。
上官無為窩在沙發(fā)里,指間夾著一根粗大的雪茄,面無表情點頭示意:“項少來了?坐?!?
項如龍擺手驅(qū)了驅(qū)面前的煙霧,然后在上官無為對面坐下:“上官先生這是準(zhǔn)備一蹶不振了?”
“有什么振不振的,我孑然一身,已經(jīng)沒
ъiqiku.什么不可失去的了?!?
上官無為抓起面前的酒杯,把大半杯酒一口喝盡,用布滿血絲的雙眼盯著項如龍:“叫項少過來,是想再跟項少做一筆交易?!?
項如龍道:“什么交易?”
上官無為道:“我把我手里所有三晉集團的股份都轉(zhuǎn)給項少,項少借我一批人手。”
項如龍目光玩味:“三晉集團的股價跌成這樣,上官先生手里的股份還能值多少錢?”
上官無為依然面無表情:“我持股百分之三十,按照三晉集團現(xiàn)在的市值,少說也還能值三十多個億?!?
項如龍撇嘴道:“但是你們?nèi)龝x集團的股價可還在下跌,說不定到了明天,你手里的股份就是廢紙一張。”
“不至于,三晉集團的固定資產(chǎn)擺在那里,還有庫存的大量翡翠珠寶,再怎么樣,項少你也不可能吃虧的?!?
上官無為道:“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所以并不要求項少一定能助我報仇,只需要借我一批人手就可以,不論成敗我的股份都是你的?!?
項如龍摩挲著手指上的翡翠戒指:“讓我考慮一下。”
上官無為呼出一口濃煙:“我等項少的答復(fù)?!?
場中,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落針可聞。sm.Ъiqiku.Π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