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想跟我決斗?”云子墨眉頭挑起,冷笑一聲:“我可不是老四,不會壓制修為,對付你這種欺壓同門目中無人的狂妄之徒,哪怕境界碾壓你,我也不會覺得有多丟人!”
云子墨實力同樣是筑基中期,但他身上好東西比張寒嘯多,張寒嘯賺了靈石立馬就會花出去,云子墨就會攢著,再加上會點煉器和布陣之術(shù),尋常筑基期修士遇到他都會覺得他很難對付。
“三師兄,你害怕了?”李清然定定地看著云子墨。
“你不用激我,我不會上當。”他從儲物袋中拿出飛劍,目光落在素弦劍上,繼續(xù)道:“你的劍很不錯,但我可不會像老四一樣吃武器上的虧,我的飛劍還有很多!”
李清然卻是不搭話,只是對宗主吳段天拱手作揖,朗聲道:“吳宗主,青云宗主張‘惟善不可誣,惟惡不可長’,污蔑他人,同門之間勾結(jié)陷害乃是重罪,可有此事?”
吳段天滿腦子都是修復丹田的丹藥,此刻被李清然突然發(fā)問,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確有此事。”
“李清然,你想說什么?!我可沒有污蔑你的地方!”云子墨的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慌張。
但他想著這事兒他處理的也算干凈,就算被問到了不承認就行。
李清然還能拿出什么證據(jù)不成?
李清然瞥了云子墨一眼,繼續(xù)問吳段天:“該當何罪?”
吳段天瞇著眼,捋了捋胡子道:“污蔑誹謗,情節(jié)較輕者,執(zhí)法堂思過口頭警告,若要再犯,則發(fā)配思過崖;互相勾結(jié),殘害同門者,情節(jié)極其嚴重,若所查為實,則應拔舌剮眼鐵水灌耳,一個月不得治療,以示懲戒!”
對修行者來說,拔舌剮眼鐵水灌耳也不是什么難以逆轉(zhuǎn)的重傷,但帶來的痛苦卻一點不少。再加上一個月不能聽、不能說、不能看,終日只能在黑暗和寂靜中度過,說是極刑一點都不過分。
李清然聞,再次作揖:“赤霄峰第三親傳弟子云子墨勾結(jié)外門長老污蔑迫害同門,青云宗既是名門大派,對這樣的事情當不會坐視不管吧?”
這話一出,在場不少人都變了臉色。李清然雖未明說,但都知道這話是在影射什么。
云子墨表面上怒火中燒,可那捏緊的拳頭還是暴露了內(nèi)心的緊張。外門長老王川和則眼神陰狠地盯著李清然,恨不得生吞活剝,外門弟子中也有幾人眼神躲閃,下意識躲到眾人身后。
“混賬,你竟做過這樣的事?!”青玄道人拍案而起,拔出劍來指著云子墨,怒目圓睜,一頭黑白參半的長發(fā)被周身散發(fā)的威壓吹起,活像頭發(fā)飆的獅子。
嘖,本尊讓你坐下!
虛空中,那靈識再次掃來,帶著毋容置疑的意味。
青玄道人咬了咬牙,連著深吸三口氣,這才把劍收了回去。
這神秘修士既然幫李清然恢復丹田,那必然是當時煉出神丹的人,這樣的存在少說也是合道往上走,他惹不起,加上在座的所有長老一起都惹不起,除非青云老祖出山……
可青云老祖閉關(guān)就是為了突破瓶頸,貿(mào)然打擾他老人家也不可取。
忍著吧。
青玄道人盡力平息著心頭的怒火。
吳段天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俗話說的好,民不舉官不究,李清然不說,他當然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可李清然既然說了,那這事兒的情節(jié)就嚴重了。
放在平時,看在青玄道人的面子上,他會選擇當和事佬或者私了。
但今天,李清然身后站著個到現(xiàn)在都還沒找到具體位置的老怪物。
他敢和稀泥嗎?
況且,這事兒說白了也是赤宵峰和青玄道人該頭疼的。
平日青玄道人也不怎么把他這個宗主放在眼里。
今日正好借助這個機會給青玄道人上點兒眼藥,同時也給李清然身后那位示個好。
他還想著幫親傳大弟子趙凌天恢復丹田呢!
“云子墨,李清然所可是事實?”吳段天冷冷地盯著云子墨,化神后期的氣機將云子墨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