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身去浴室里洗澡。
只是,進(jìn)淋浴間的時候并未注意到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那黑龍如煙似霧,時隱時現(xiàn),仿佛介于存在和虛無之間,唯有那雙龍眸中的威嚴(yán)如淵如獄,令人膽寒。
…
鞋盒里,全身黝黑的小貓艱難地翻了個身。
它的嘴巴微微蠕動,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根慘白的骨節(jié)從在它嘴里若隱若現(xiàn)。
…
宋皎皎死了。
這件事是沐白霜從宋皎皎的道侶-楊博濤口中得知的。
“宋皎皎是怎么死的?”
面對沐白霜的質(zhì)問,楊博濤臉色難看:“不知道,我只是讓她去殺了李清然那個賤人,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回來,她在我這里留著一盞魂燈,我剛剛回洞府取靈石,發(fā)現(xiàn)魂燈居然滅了。”
沐白霜聞心頭一驚,臉上卻是作出悲痛和憤怒的神情:“你說什么?你為什么要讓宋皎皎去殺李清然?宋皎皎是我的好朋友,李清然是我的師姐,你瘋了嗎?”
“我、我這還不是為了你?”楊博濤蒼白著臉,聲音顫抖地說:“白霜,李清然那賤人居然敢傷你,之前她還羞辱過我,我早就看她不爽了,那日你不是跟宋皎皎說,你在李清然這里受了多少委屈嗎?我這不是幫你出氣嗎!”
“叫我沐白霜,我跟你沒那么熟!我和宋皎皎說什么是我們姐妹之間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需要你去幫我出氣?”
“我……”
沐白霜冷著臉,心里卻是一團(tuán)亂麻。
她原本的計劃是故意給宋皎皎訴苦,再利用宋皎皎和楊博濤無話不談的特點將傾慕她的楊博濤惹怒,這樣教唆宋皎皎殺李清然的是就是楊博濤而不是她。
同時帶宋皎皎來內(nèi)門的是四師兄張寒嘯。
如此一來她就完美把自已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她唯一的問題就是讓張寒嘯把宋皎皎帶到內(nèi)門,但這根本不算什么,按照宗門的規(guī)矩只會處理張寒嘯,更別說張寒嘯還是師兄,應(yīng)該幫她背這個鍋。
宋皎皎煉氣九層,李清然只是個丹田被廢靈根被抽了的廢物。
殺李清然簡直不要太簡單,甚至宋皎皎都可以不露破綻,這樣大家都安全。
可她萬萬沒想到,李清然沒死,宋皎皎卻死了!
這其中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從之前李清然身上的傷勢恢復(fù)就已經(jīng)不對勁,只是她并沒有在意。
“白霜師妹,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讓你開心啊!”
楊博濤心慌了。李清然既然被趕出宗門那就已經(jīng)和青云宗無關(guān),再加上丹田靈根被廢,只是個不相干的普通人,但青云宗是正道宗門,一名修士對一個無辜普通人下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其他宗門不得笑掉大牙?
為了維護(hù)臉面,他必然受到宗門的嚴(yán)懲,宋皎皎的死也會算在他身上。
“不,我并不開心。楊博濤,你等著接受宗門的制裁吧!”
沐白霜一句話把鍋全部甩到楊博濤身上。
剛好這時候赤霄峰大師兄陸長天走了進(jìn)來。
沐白霜非常自然地躲到陸長天身后。
“楊博濤,這里是赤霄峰,不是你們玄靈峰,跑來這里做什么?”
“長天哥哥!”沐白霜神情傷痛,梨花帶雨,摟住陸長天的胳膊哭訴道:“楊博濤他指使宋皎皎去刺殺李清然,還把宋皎皎害死了,他怎么能這樣?那一個是我的好朋友,一個可是我的師姐啊!嗚嗚嗚……”
“不,不是這樣的,陸親傳,你聽我解釋……”
楊博濤還想說兩句,看到小師妹哭泣瞬間紅溫的陸長天已經(jīng)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
“楊博濤,你真是好膽!李清然就算出了青云宗那也曾經(jīng)是我赤霄峰的人,我赤霄峰的家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管了?你以為殺了李清然我們就會高看你一眼?好,你讓宋皎皎殺了李清然,已經(jīng)觸犯宗門規(guī)矩,現(xiàn)在跟我去執(zhí)法堂領(lǐng)罰!”
陸長天劍鋒指著臉色蒼白的楊博濤,說著就要伸手去抓。
旁邊的沐白霜扯了扯陸長天的袖子,小聲嘀咕:
“長天哥哥……清然師姐沒死,死的是宋皎皎……”
陸長天伸著的手一頓,臉上盡是愕然,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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