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門外,倒數第二個走進門的蘇陽,聽見這聲音,頓時覺得有些耳熟,一直到他走進會議室,才猛然反應過來,坐在里面說話這位,是經常在東江衛視上看見的人。
如今活生生的就坐在這,這種心情,甚至有些難以表。
董老笑了一聲,也看向蘇陽:“果然是少年俊才,非同一般,好了,既然人到齊了,那就坐下吧。”
江明峰也跟董老打了聲招呼。
“董老……”
董老招了招手:“小江啊,你坐近點,手底下有蘇陽這么個年輕人,連我也很羨慕啊!”
江明峰笑了笑:“董老過譽了,只要能振興東江省,一切都是值得的。”
董老靠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
“昨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小蘇年輕氣盛的,調了一百多輛貨車,撞了人家德信物流的站點,現在好幾千人沒辦法開工,這事情算是鬧大了。”
“不過,也幸虧沒鬧出人命,這算不幸中的萬幸。”
“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董老看向蘇陽,蘇陽卻長嘆了一口氣。
“這世界上,沒有白來的好事,也沒有憑空的惡果,說我開車撞了德信物流的站點,這事情我認,多少錢,我們會聯合保險公司,進行賠償。”
“但是事出總得有因,如果不是關總派人,砸了我極兔快遞在臨潭區的八家站點,和中轉站,偷了我們的快遞,砸了我們的貨車,我找上門,他還死不道歉,我也干不出這種事來!”
“董老,我是年輕人,我出來做生意,就認一個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沒理寸步難行!”
“這次是德信物流栽了跟頭,但這不是小孩子打架,誰挨揍了,就要回去叫家長,這是商場,你死我活的競爭,要是你損失大了,你就有理,干脆大家都不要做生意,改過家家好了!”
董老壓了壓手:“好了,好了,你小子,別一肚子的牢騷!”
“你光說關雄讓人砸了你的站點,你這邊,有什么證據嗎?”
關雄眉毛蹙起,有些緊張,不過他想起和蘇陽的通話記錄里,都沒說過這件事,甚至蘇陽主動問起,他也矢口否認,料定了蘇陽肯定沒有什么證據。
蘇陽嘆了口氣:“您問我有沒有證據,真是巧了,昨天晚上,咱們春城市派出所的民警,已經把砸我們極兔快遞站點的人給抓起來了,估計這會已經招供了。”
“這人叫劉軍,誰不知道他是德信物流的人,平時就在德信物流上班,只有在關總用得到的時候,才會出來干些臟活。”
關雄有些生氣。
“蘇陽,你少在這滿口胡謅,你以為董老會信你的花巧語?”
“劉軍是我人不假,但他也就是我們下面貨站的一個經理,這能說明什么問題?”
“難道所有在我德信物流上班的人,干的錯事,就都是受到了我的指使?”
蘇陽靠在椅子上,冷笑一聲。
“關總說得沒錯,那您怎么就肯定,這些在我極兔快遞上班的貨車司機,撞了你們德信物流的站點,就是我蘇陽指使的呢?”
“人可以裝蠢,但不能犯傻,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怎么還不知死活呢?”
董老看了旁邊站著的辦公室主任一眼,辦公室主任立馬彎下腰來,聽他說了幾句,又快步走了出去,兩分鐘不到,回來趴在董老耳邊。
“查過了,派出所那面,的確是收押了幾個人,都是德信物流的,對砸了極兔快遞這件事,供認不諱,具體情況,還在審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