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閉嘴了。
慕云曦這才松了一口氣,她轉(zhuǎn)過黑白分明的美眸,看向墨時御寬厚的背影,男人挺拔高大,渾然透著尊貴氣息,卻緘默到不知道在想什么。
靈堂起靈時間到。
墨老爺子的葬禮在九龍山舉辦。
一排排黑色勞斯萊斯紛紛上路,整個云城的主要道路都施行了壟斷制度,氣派奢華,車頭分別掛著白花。
這一幕大場面可謂是萬眾矚目,墨家是云城的頂尖豪門,媒體記者拍長龍,蜂擁而至,無數(shù)攝像機(jī)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
天空中盤旋著無人機(jī),黑色的直升飛機(jī),螺旋槳的聲音蜂嗡作耳。
慕云曦坐在車上,看著手機(jī)新聞,現(xiàn)在手機(jī)界面都變成灰色的了。
所有的媒體新聞都在寫墨老爺子傳奇人物般的偉績故事。
今日倒是沒有大暴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雨。
而墨時御坐在慕云曦身邊,男人尊貴的聲音響起:“冷嗎?”
“我不冷。”慕云曦?fù)u了搖頭,她外面裹著他的黑風(fēng)衣,一點(diǎn)也不冷。
墨時御摸了摸她的手,感受了她手上的余溫,確實(shí)不冷,便要松開。
然而慕云曦卻一把握住墨時御的手,擰起眉頭:“你怎么這么冷?”
墨時御黑眸劃過一抹沉意,“凍的吧。”
“你發(fā)燒了?”慕云曦摸了一把他的額頭,確實(shí)燙的厲害,“怎么辦,一會兒路邊藥店買點(diǎn)藥?”
“我不吃藥了,你把自己照顧好就行,我的手別冷到你了。”墨時御也從她手心抽走。
慕云曦軟唇輕輕動了動:“不吃藥的話哪行?”
她回想起來,墨時御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吃東西,她翻了翻周身的手包,從里面取出來一盒純手工的蔓越莓餅干,打開復(fù)式盒。
“吃餅干嗎?”
“不吃。”墨時御閉上眼睛,唇色泛著白:“你吃。”
慕云曦見勢,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她現(xiàn)在很理解墨時御的心情,隨后咬了一口蔓越莓餅干。
這一刻,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坐車來墨家莊園的路上,她當(dāng)時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過來給墨時御這個植物人沖喜。
只是,這一次坐在車上,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竟然是悲愴。
慕云曦看向車窗外的黑色直升機(jī),還有各路爭先恐后的媒體,蹙了蹙眉頭,有錢豪門的葬禮,真是萬眾矚目。
“我父母也葬在九龍山,那是云城最好的墓園。”
墨時御不疾不徐道,“他們在九龍山墓園的最高處,坐擁山水一脈,風(fēng)水寶地,有亭有水有山峰,而且半邊山都是他們的,除了我父母,還葬著墨家的祖先,列祖列宗都在,修了透明天梯,方便家里人探望。”
真是奢華。
慕云曦牽住墨時御冰涼的手背,“一會兒的葬禮,我……是不是不適合站在你身邊?”
“我愿意讓誰站在我身邊,誰就能站在我身邊,容不得旁人說三道四。”
墨時御目光肯定,“云曦,葬禮過后,墨氏財(cái)團(tuán)的事情解決完,我一定給你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