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愛薇嘆氣,做最后的掙扎:“真的不能給我生出一個妹妹?”
秦媽媽:“即使生了,同一個爸同一個媽,跟你也是一個德行。家里還留你小時候的錄像,你去看一下,想象一下你的2.0版本是個什么樣子再來跟我們要?!?
秦愛薇看過自己小時候錄像,她小時候就是哭,不停地哭。吃不到冰淇淋哭,不給買玩具哭,不想吃飯哭,反正就是哭,若是生出一個她這樣的弟弟妹妹……m.biqikμ.nět
及時止損是個好品質!
“我不要了?!?
藍白校服,奶黃三輪車,冷冰冰美少女。
這三個元素組合在一起吸引了許多的目光,每一個十字路口都是奶黃三輪車的舞臺。
把年年一個人放到車斗里,年恬開三輪車時無法時時看到她,有安全隱患。年恬便把背包里的尿不濕和保溫瓶等占背包容積的東西全倒在車斗里,再把年年裝入大背包里藏了起來,大背包的背帶套在三輪車的車座上做固定。
和平南大街,三輪車慢慢行駛,街邊玩耍的小孩子看見了,嬉笑著跑上去摸一摸。
和平北大街,《何以為生》節目組被嚇傻在原地,人行道上十四個人滿身鮮血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林彌是這十四個人里的一個。
驚嚇的尖叫聲后是長時間的死寂,與閻王擦肩而過的行人腿腳發軟地癱在了地上。
年恬比警車和急救車先一步到達事故點,她猛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林彌和滿地的血,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四肢瞬間僵硬冰冷。除了血,她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除了她的心跳,她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刺鼻的血腥味驚醒了年年,年年喊姐姐,姐姐沒有來,她撕開背包自己鉆了出來。
所有人都在驚慌無措時,年年皺了皺小眉頭,從三輪車上爬下來。走路太慢,年年往地上一趴,飛快爬到血泊中。她伸出小胖手放到他們的手腕上摸一摸他們的脈搏,再歪頭枕在他們的胸口上聽一聽他們的心跳。
“@#¥%”
[沉穩冷靜嬰兒語:巨龍蘇醒,幻化成人后就是這么治療小村莊里被巨鷹抓傷的病人。雖然你們不是年年領地里的居民,不歸年年保護,不過四哥哥說了,年年要像巨龍一樣善良勇猛。你們放心,年年看過你們身上的厄運了,還沒有發芽,距離開花結果還要好久,不會死噠。]
現場太凄慘,路人不敢靠近,年年在血泊里爬來爬去,坐在每一個昏迷的人旁邊咿咿呀呀地說著嬰兒語??吹酱┤棺拥慕憬悖昴杲o姐姐拉下裙子,再用小胖手給姐姐擦一擦臉上的血。
“@#%&”
[輕緩綿軟嬰兒語:媽媽說女孩子不可以露內內,年年給姐姐蓋上了,姐姐不要哭哦。]
年年安慰完這個還要安慰那個,忙個不停。
一個小團子在粘稠的血泊中滾來滾去,年恬死死地盯著這個團子,慢慢地從混沌中清醒。
年恬一步一步地靠近血泊,渙散的眼神逐漸堅定。
噩夢里,她一次又一次地想,若她是醫生,若她能夠急救,養父養母是不是不會死。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這樣想,每一個失眠的夜里,她都會站在實驗臺前研究人體。
這些醫學知識已經融入她的骨血,她忘不了。
即便是交通高峰期,車輛的避讓和堵塞路段的緊急通道也讓三輛急救車在十分鐘內趕了過來。
噩夢里,年恬進行過無數次的撞擊實驗,她知道猛然撞擊后人體每一個部位的變化,她也知道人在不同撞擊力度和不同撞擊角度下的器官損傷程度。
趕來的醫生和護士聽從年恬的指揮。
是否有真材實料,不需要過多證明,一兩句便能知曉。一切以人命為先,其他的都要靠后,年恬更清楚重傷患者的情況,他們就聽她,顧不上其他的了。
已成一個血團子的年年坐在昏迷的林彌身邊,驚喜地看著二姐姐身上正在開花的厄果果自然脫落,一顆顆灰撲撲的福運小種子慢慢萌芽。
年年激動地爬到正給患者止血的二姐姐面前,握著小拳頭,跺著小胖腳,用出全身拉粑粑的力氣給姐姐加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