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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要從娃娃開始。”年滿指著條幅的數字,教年年念數,“1——2——3!”
年年跟著姐姐牙牙學語。
她喜歡學習,學的很用功,但口水總是隨著她每一次的發音噴射出來。
抱著年年的年滿受到了口水襲擊,她抹一把臉,從背包了找出保溫杯,喂年年喝水。
她是打心底喜歡年年的,從沒嫌棄過年年的口水,家里人也是。毫不客氣地說,在家里,年年就是放了屁,都是香的。
年久有潔癖,學校里誰碰了她的水杯,她會拿回來洗很多遍,還用酒精消毒。在家里時好一些,但她的碗筷是單獨放的,她的飯菜也是家里人先盛出來放到她的碗里。不然她寧肯餓著也不吃大家夾過的菜。
年年把家里人都標記成她的所有物后,她吃到好吃的餅干就會分給家里人吃。被吃了一口的餅干難免沾到年年的口水,年久從來沒有拒絕過。在年久的心里,年年的一切都是干凈的,即使是“臟”的東西,經過年年的手后也就變干凈。
這不是揣測,而是去年正月十五證實過的結論。
她和年久從小在一個房間里長大,姐妹情深厚,她洗了一個蘋果給年久,年久不吃,自己又去洗了洗。當天下午她給年年洗了一個蘋果,年年轉手給了年久,年久直接這么吃了,沒有洗!沒有削皮!
她的心碎只持續了十秒就痊愈了,而心里的開心持續了很久。她把這個發現告訴養父養母后,養父養母也高興了很久。
除了年全因為失明,在不滿一百天時,被丟在了養父母的門前,他們幾個人都有親身父母的印象。
和其他人相比,她是幸運的,親爸親媽很愛她,只不過因病去世,家里親戚把她踢到了養父養母家。
爸媽去世后,關系近的親戚愿意給她一口吃的,不愿意掏錢供她讀書。養父養母是遠房親戚,當她被丟在養父養母的家門口時,她想著她可能要在外面睡一覺了,她不認識這一家,爸爸媽媽也從來沒有帶她來過這里,她得等天亮自己回村。幸虧她機智,大伯拽著她過來時她一邊掙扎一邊記住了路。
養父和養母從小飯館回來看見她時愣了愣,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一句沒問地帶她進了門,第二天就送她去了附近的幼兒園,她就這么在這個家里安穩下來了。
她現在十分喜歡小飯館和廚房里的油煙味便是因為那時剛從小飯館回來的養父養母身上帶著淡淡的油煙味。
其他人……
他們有一個可怕的原生家庭。
年久的潔癖來自原生家庭,越長大越嚴重,有時看到她手臂上和腿上的細密血點就知道又有人碰到她了,以前隔著衣服碰到,年久沒有反應,現在隔著衣服碰到,年久也受不了。
這是原生家庭帶來的心理病,去醫院進行脫敏治療也失敗了。
束手無策,就這么算了時,年年出生了,年久喜歡年年喜歡到能夠克服童年陰影。
為了找到年年對年久的心理影響有多大,她實驗了一把,在不同的時間段、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碰一下年久,只要年年抱一抱年久被人碰到的地方,年久就不會一遍遍地擦洗這個地方了。
現在年久已經沒有典型的強迫癥狀了,只是她對家里的衛生要求依然很高,除了年年藏在角落里的頭發絲,其他地方沒有一根頭發絲,小飯館也是如此。年久不住校的一大半原因就是為了打掃家里和小飯館的衛生。
她家小飯館是美食街公認的最干凈小飯館。無論是衛生防疫部門還是消防部門,都把她家小飯館立為模板。
年年出生前,家里小飯館雖然是其他小飯館的學習對象,但少了很多人情味,生意不好不壞,能養活家里五個孩子,卻攢不了多少錢。
年年出生后,養父養母的心態變了,過日子的勁頭高漲了,年久由內而外的冷漠和疏離也減少了。因為年年會在小飯館不忙的時候來小飯館玩,年久在小飯館添加了許多的小裝飾和小玩具。
可能是養父養母的笑容多了,也可能是小飯館里的裝飾充滿奇趣,小飯館的生意成了整條街最好的。這若是其他的小飯館,那就遭嫉妒和紅眼了。養父養母在這條街做生意二十年,是新來的小飯館比不上的,而同樣開了很長時間的小飯館已經跟養父養母有了二十年的交情,只會替養父養母高興。
年年的出生宴就是在小飯館里辦的,整條美食街的老板都過來了。說來好笑,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帶過來的都是小鍋、小鏟、小菜刀、小案板一類的。和養父養母關系好又不差錢的老板送的是金的,關系好沒有多少錢的送的是銀的,其他人或者是木頭的或者不銹鋼的,個個精致,個個都被年年捏變形了。
年滿抱著年年想一些有的沒的,時不時地給年年擦擦嘴巴,中途還去洗漱間給年年換了個尿不濕。
大轉盤的獎品價值大,銷售經理要把這個緊張的場面錄下來做宣傳,等把攝像機和大轉盤都布置到了合適的位置,年年已經抱著她的大奶瓶喝了兩瓶奶。
年滿豎著抱年年,輕輕地拍年年的背。
年年打個奶嗝,懶洋洋地趴到姐姐的懷里,慢慢地犯困,即使困的眼睛都呆滯了也不肯乖乖地閉眼睡覺。
年滿猜著年年強撐著不睡可能跟年年嘴里的“guoguo”有關,在攝像機布置妥當的第一時間站到了大轉盤旁邊,不給銷售經理拖延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