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工具人覺得這萬字血書是寫著玩的,誰當真誰是傻子。都是數一數二的狠辣之人,怎么可能說出這樣卑微的話,自己羅列出的交易條件,比死契六人還狠。這都不是簽死契打當仆人了,這快成傳說中沒有思想只聽從命令行事的死士了。δ.Ъiqiku.nēt
一個月后,故事工具人除了在年年面前講故事,其他地方,一個字都不說了,連從小到大的夢話都沒有了,他飛速“成熟”。他撕掉了之前的申請書,重新起草。
他要奉獻所有!
他不求任何回報!
死契算什么!死士算什么!他可以為了組織忍辱負重地賣身!除了他,誰還能做到如此犧牲!
審批申請書的上級都被他在申請書里寫的內容驚訝了。
接聽到電話時,知道眼淚在年年面前無用而一直忍著不掉淚的故事工具人第一次情不自禁地真哭了。
“人家山魯佐德給國王講故事,國王對人家越來越好,講完一千零一夜就恩恩愛愛到白頭了。”
“她讓我一直講一直講,一天比一天多!我嗓子受不了,她就讓我吃藥!最開始一天一個藥丸,現在一天五個都不夠!”
“你們聽過紅舞鞋這個故事嗎,我就是那被紅舞鞋控制一直跳舞一直跳舞的小女孩,嗚嗚嗚——”
不敢說年年不是人,“你們不是人!嗚嗚嗚——”
電話那一頭,緩緩道:“落入年年手里的,沒一個可憐的。寫了申請書的,沒一個不可憐的。”
這邊靜了靜,哭聲更大了。
剛開始聽到一個正壯年的男人哭,還不適應,現在都第三批了。接了電話不哭的,還真一個都沒有。聽習慣了。
這一次的申請書有了點誠意,申請通過了。
其實,這個誠意不是一點點,故事工具人把自己的腦子掏的干干凈凈,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雙方都明白,他真正有用的是他混跡在各大宴會和娛樂場所間收集到的信息。他就是天生干這一行的,他能通過各個方面知曉這個人的喜好、財產狀況、身體情況等等。能說出去的事情沒什么價值,他掌握的都是能用來威脅他們的是事情,比如他們在哪里秘密置備產業,他們的灰色地帶收入,他們在外飄了幾個彩旗等等。
申請一通過,就相當于把犯人的精神壓力轉移到了這邊。
當故事工具人以他已是特殊人才管理中心的職員有了正經工作要忙的借口拒絕了年年后,年年來到了上級辦公室。m.biqikμ.nět
上級:所以說,誠意少了,他能同意嗎?!現在,壓力來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