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四方小隊全部一口喝完，喝湯的速度都一樣。

“放！”

四方小隊整齊地放下碗。

剛開始小系統們和其他人一樣都在看熱鬧，看著看著它們就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測。

末日統：“你們說，他們現在還會思考嗎？”

婆媳統：“應該還會思考，這一批不是腦子最好用的一批嗎？”

皇帝統：“不，在極度疲憊下，他們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

末日統：“對，他們已經麻木了，只條件反射地聽從年年的命令。”

江湖統：“年年在玩……”

它們都知道年年在玩，但不知道年年在玩什么。

很快，它們知道了答案。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犯人們組成的四方小隊悶著頭向前跑，他們已經跑了六個小時，中間沒有休息，筋疲力竭，眼神無神。

“左！”

小隊向前跑。

“沖！”

小隊向前沖。

“跳！”

小隊縱身一躍。

跳入泥潭時，他們才發現他們做了什么，他們主動跳進了沼澤里。

一個激靈，臉色發白，渾身不受控制地打顫。

他們都是聰明人，這一瞬間想明白了這兩個月的馴化陷阱。

年年抱著胳膊，笑嘻嘻地看著他們一點一點地陷下去。

“你們看過蜘蛛捕捉蒼蠅嗎？掙扎會加速你們的死亡。”

犯人們冷靜下來，就這么對峙著，他們不信這只怪物看著他們死。他們若是死了，她沒辦法向上交代。

年年數人頭。

特殊人才都站在岸邊，再一次為自己的遠見慶幸。

大概是懵懂鹿的爸媽來的太勤了，每次來都是帶著大鍋和食材過來。年年對懵懂鹿和對其他人的態度不一樣。

懵懂鹿被其他人推了出來。sm.Ъiqiku.Πet

懵懂鹿問年年為什么數人頭。

年年：“我換一批，這樣一個都不少了。”

！！！

什么？

換一批！！！

犯人們驚了，慌了，慫了。

若是其他人說這話，他們只當開玩笑。法治社會，這么多人，能說沒就沒？

但他們眼前這個人是沒有心的怪物啊。

她從來沒有開過玩笑！

小系統們安安靜靜的。筆趣庫

它們早猜到了，江湖統都提前把萬字檢討報告寫好了。

一個月前，年年順路去找三姐姐拿藥丸時，四方小隊路過高速加油站時無視求救聲，就站在路邊麻木地看著，二次爆炸瞬間卷走了三條人命，其中還有一個十個月的嬰兒。年年回來時，加油站都已經燒沒了。當時年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已經讓它們警覺到年年生氣了，真正的生氣。

它們會在年年興奮的時候出來攔一攔，讓年年克制一下。當年年真正生氣時，它們和年年的哥哥姐姐一樣，只想善后，不會阻攔。

犯人們總把不怕死掛在嘴邊，他們心里也認定了自己不怕死。當他們一點點地沉下去，淹沒了他們的下巴，慢慢地靠近鼻翼時，他們嘗到了死亡了味道。

驚懼徹底打斷了他們的反骨，他們哭嚎著讓圍觀的人救他們。

其他人不懂年年為什么突然想要他們的命。平時都憨憨的懵懂鹿卻是懂的。

他從火場里一左一右地抱出兩個孩子時，二次爆炸的氣流就追在他的身后。當他看到冷漠旁觀的四方小隊時，他站在原地怔愣了很久。

四方小隊就這么看著，如果他們像他一樣沖進去，所有人都能救出來的。他們被年年訓練了很久，體質很強，跑步很快，就是被燒傷，也能撐著一□□過來。

他脖子僵硬地看向特殊小隊，他們的后背都有二次爆炸帶來的灼傷，他們像他一樣沖進去了。只是特殊小隊在四方小隊的一千米后，跑過來時已經錯過了最佳時間，只有他救回了兩個孩子。

他看看干凈整潔的四方小隊，再看看狼狽的特殊小隊，他一直以來的疑惑突然解開了。年年說特殊人才和犯人們不一樣，他一直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樣，都是從犯人轉過來。他也不明白年年為什么挑他們這幾個人的欺負，他們明明不是體力最強的，也不是腦袋最好用的。此刻，他都明白了。

懵懂鹿蹲下來，問他們：“你們知道生命有多貴了嗎？”

沼澤一點一點淹沒他們的頭頂。

這是一條條的人命，涉及到人命時，智智都會跟年年的哥哥姐姐直播情況。

年年的哥哥姐姐一直沒有開口，等這些人被徹底淹沒后，年恬輕柔地喊了一聲“年年”。

年年噘著嘴，百般不情愿地鉆入大蜘蛛里挖出他們。

獄醫飛速上前急救。

就差一點。

要不是獄醫干多了這個速度快，他們就一口氣斷了這里。

犯人們躺在地上，兩眼里還殘留著臨近死亡的絕望，絕望慢慢地變成了茫然。

他們沒死？

不是！

是他們已經死過了一次。

年年抱著胳膊坐在大蜘蛛的頭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淡淡道：“孬種。”

這個詞不再讓他們憤怒。

他們知道自己應該憤怒，但他們似乎失去了憤怒這個情緒。

年年不屑于在語上攻擊他們，這兩個字就足夠表明她的想法。

小系統們聚在一塊商量大事。

婆媳統：“能挑出來用的都已經挑出來了，剩下的可以換掉了。”

江湖統：“再換就是第四批了。”

智智：“年年最珍惜自己地盤里的小生命，他們見死不救，年年徹底厭惡了他們，沒有緩和的機會了。這一次三姐姐在，開口了，他們僥幸活了下來。”

末日統：“不換人，早死晚死都是個死。”

上級看完江湖統提交的萬字檢討書，深呼吸了五分鐘。

換！

馬上換第四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