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快樂是追捕游戲,這一次的快樂是碾壓式快樂。
病秧子來時,身體不好,他們沒有動手。等病秧子身體徹底好了時,他已經養了雞鵝牛羊,成了隊伍里的重要技術人員,受傷能喊來年年幫忙的那種,誰敢跟他切磋?反正他們不敢。
這一個不一樣啊,這個人對年年有敵意。年年不在意,嫌他太弱,不屑出手。他們可以代勞的!
冷刀子是個殺手,來刺殺年久。
在刺殺目標任務前,他按照殺人習慣提前收集目標和目標家人的信息。年久的信息是絕對保密級別,他只得到年久讀書期間的一些成績單,近十年的情況一片空白。他從目標家人入手,看到年恬和林彌這些年做的事情后,他放棄了目標。他的規矩就是,當他放棄刺殺目標時,他會反手刺殺雇傭他執行任務的人。
負責保護家人的末日統在殺手第一次跟蹤林彌時就告訴了林彌。因為擴大商業帝國版圖而造人嫉恨的林彌已經不是第一次面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了。這是刺殺,還有那種下藥、在會議桌上拿著刀子放他脖子上威脅的人。他要是怕,就不會走到現在了。
他也是年年盯著訓練的人,若是被這些骯臟的手段威脅住,他怎么對得起他在年年手里吃過的苦頭。
林彌沒有理會冷刀子的跟蹤,繼續忙著手頭上的事情。
在年年想要換三姐姐回來時,還差一些金點。為了這些金點,他給年年攢的金庫全花了出去。現在年年的金點還沒有補回來,他不放心,要抓緊時間給年年攢金點。他和年年每天的通話時間都由一個小時縮短到了半個小時,時間寶貴的很。
冷刀子預謀刺殺林彌時,林彌連一眼就沒看,在冷刀子反手殺了主顧時,林彌記住了他。
“他落入你手里了?”林彌有些意外。
“昂。”年年吃著六哥哥郵寄過來的壓縮餅干,“哥哥,餅干太淡了,多加葡萄干。”
林彌沒再管冷刀子,“罐頭吃的慣嗎?”
“好吃。”
餅干和罐頭都是林彌按照年年的口味讓工廠批量生產的,年年的口味在變,餅干和罐頭的口味也在變。
年年吃飽,調換鏡頭方向,讓六哥哥看他們打架。
打架的一方是冷刀子,另一方是團隊最強懵懂鹿。
就地取材,兩人手里各拿了一根樹枝,樹枝另一端用鞋帶綁著一把干草,干草上全是泥。
三分鐘,在濕泥干燥前,比試結束。冷刀子脖子、心臟等致命處全是泥,若懵懂鹿手上時一把劍,他早已死透。而懵懂鹿身上干干凈凈,就連鞋也干干凈凈。
懵懂鹿:“我明白了年年的孤獨,太弱了,沒勁兒。”
冷刀子的眼神凝出了冰霜。
懵懂鹿:“別自卑,我是我們隊伍最強的,輸給我不丟人,說不定還能贏別人。”
故事工具人再次被推了出來,他是最弱的。雖事實如此,但被所有人當成最弱的存在也是讓人惱火,更何況冷刀子看不起他的眼神太讓人火大。
故事工具人陰沉沉地走出來。
他自出生起就被父母扔進了紅燈區給男人女人們逗玩,在他稍微記事時他名義上的父母被玩死了。他從小周旋在男男女女女的聲色醉夢中。尚未成年他綁上一個有點勢力的人,從紅燈區走了出來,成了一個全新的人。他小意奉承了三年,把“主子”的私產都摸清了,就用了點手段把“主子”給弄進去了。他拿到私產,又是一個干干凈凈的人。
他從小就知道,有錢可以無所不為。
有了這些錢,他買下了一個所謂的貴族身份。有了這個身份,他進入了富貴圈,成為她們明知他片葉不沾身還要砸錢靠近的白月光。在他把富貴圈的財產積壓的差不多了,他回到他父母嫌窮的國家。這一次回來,他重操舊業,才騙了五個家里富裕一些的小千金,就被關了進來。回國后騙的東西也都被收走了。為了進入特殊人才管理中心,他把國外的那些資產和資料全交上去了。現在一清二白。
沒了資產,他也沒覺得怎么樣。有魅力人就是變成了老頭也有魅力。在進入特殊管理中心前,他是個比其他人啰嗦又陽光的人。但這都是他從小戴上的面具,這樣的人才讓人放心,才讓人愿意多看兩眼。進入特殊人才管理中心后,他的寡不僅僅是給小怪物講故事的陰影,而是漸漸地撕下了面具。δ.Ъiqiku.nēt
就如現在,一個真實的樣子。
在特殊人才管理中心,是討人嫌還是討人愛,都沒什么區別。現在故事工具人陰沉沉的,其他人一如既往地吆喝著給冷刀子加油。
加油的對象沒搞錯。只有冷刀子把最弱的故事工具人給贏了,才有可能跟他們對打。不然最弱的都贏了,他們還有什么好打的,純欺負人了。
可他們的運氣一如既往地不好,冷刀子對不起他這么酷的名字!五分鐘不到,冷刀子的武器都被故事工具人給搶走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泥。
所有人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走了。他們沒說話的興致,沒勁兒透了。原來“殺手”這個職業,不是技術流。
冷刀子人生第一次有了屈辱感。
小系統們興致勃勃地旁觀著,自從江湖統把冷刀子跟蹤六哥哥又反過來殺了主顧后,它們額外關注他。
婆媳統:“他變了!空洞洞的眼神有東西了。”
末日統:“像末世的人發現一種像粑粑一樣味道和模樣的多肉植物可以吃。”
皇帝統:“知恥而后勇。”
特殊小隊也在討論冷刀子。
“有些人啊,不經歷痛苦,就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有多幸福。”
這句話引起了強烈的共鳴,要是不經歷小怪物的捏打捶揉,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珍惜每一天。
幸福的日子多種模樣,而他們的模樣是:“今天下雨,年年應該不會讓我們趕路了吧。”
“很有可能,但會給咱們發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