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人成了懵懂鹿的賣慘工具。
獄醫:“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碘酒也都用完了,別讓他流血。”
懵懂鹿在他身上圍了一圈干草。
美人蛇:“這和電視上的賣身葬父有什么區別?”
懵懂鹿:“雖然我老爹喜新忘舊,有了年年就不要我了,但我老爹還活著。”
懵懂鹿的葡萄酒桶先被年年郵寄了出去,這個人和葡萄酒桶的重量差不多,他能拖著向前跑。
傻孩子醒了,腦震蕩,又暈了。反反復復了七天,他奄奄一息地用最后一口氣喊了一句話:“停!”
懵懂鹿看向獄醫:“死了嗎?”
獄醫:“快了。”
撐著一口氣沒暈的傻孩子:……
他是優雅的文藝青年,一般情況下他不說臟話,艸@#¥%*&fuxxk@%&*!!!
年年吃著甘蔗過來,蹲下身,“還犯神經嗎?”
連連搖頭。
“三個都商量好了嗎?”
連連點頭。
年年慢悠悠地吃著甘蔗去找大廚熬紅糖。
美人蛇拿著兩根甘蔗過來,給懵懂鹿一個,低頭看著傻孩子,“你說你,犯什么病不好,非要犯到小怪物手里,這下吃苦頭了吧。”
懵懂鹿啃一口甘蔗,嚼兩口,吐出來,“為什么年年每次挑出來的都是甜的,我們的都不甜?”
美人蛇:“這話問的,你配和小怪物比嗎?”
懵懂鹿:“說的也是,我不配。”
林彌不喜歡參加宴會,特別是這種奢侈風的所謂名媛宴會,但為了給年年攢錢,他們每年還會參加一兩次的。
一個剛從外面留學回來的大少爺帶著一股浮夸風,搖晃著紅酒杯,對紅酒歷史侃侃而談。
酒侍端過來十瓶紅酒,大少爺挑剔了一番,選擇了一瓶,“也就這一瓶將就能喝。”
林彌微笑,一口子都沒喝。他看著年年長大,二姐姐和年年斗智斗勇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想要打敗一個浮夸的人,那就比他更浮夸。
林彌打一個響指,谷桐托著一個盛滿葡萄酒的白玉杯過來,他帶著半張面具,戴著白手套,肩上還有一個大披風。
林彌和谷桐對視。
林彌:最新喜好?
谷桐:媳婦最近的喜好。
林彌拿出手帕擦擦手,再優雅地拿起白玉杯,微微搖晃,慢慢地喝完,笑著放下白玉杯,再擦擦嘴角,悠悠起身離開。
回到車上,林彌問谷桐:“怎么樣?范兒起來沒?”δ.Ъiqiku.nēt
谷桐:“有范兒了,唯一的漏洞是手帕擦了手后又用來擦嘴了。”
林彌:“下次我給二姐要兩個手帕。”
谷桐:“年年送了多少葡萄酒?”
林彌:“也沒多少,二姐姐一瓶,我一桶而已。”
傻孩子老老實實地跟著隊伍走,按捺下所有的心機,躲在暗處觀察這支隊伍。然后,越是了解,越是疑惑。
為什么遇見泥濘,不是牛背著人過,而是人扛著牛過?
為什么下雨了,好不容易找到的遮風擋雨的地方給牛羊雞鵝,他們站在外面淋雨?
為什么他們有那般的本事,不過舒服日子?
為什么他們那么聽話?
傻孩子拐彎抹角地詢問。
特殊小隊都是從年年手里掙扎出來的第三批人,腦子怎么可能簡單。
“你以后就知道了直白地說話有多難得。”
“你是趕上了好時候。”
“我發誓我要做個好人了。作為好人,我建議你從小現在開始加強鍛煉。小怪物開始有意減少牛羊雞鵝數量了,我們快要進入最后的全力沖刺階段了。”
傻孩子:他們都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
冷刀子面無表情地看一眼傻孩子,反思自己剛進入隊伍時別人看他的心理活動是不是和他現在看傻孩子的心理活動一樣?
上級看著冷刀子提交的月度心理活動報告,忍不住笑出了聲。一個月前年年和他的對話還歷歷在目。
上級:“這是塊鋼板。”
年年:“一直壓一直壓,也就彎了。”
上級:“有的人寧折不彎。”
年年:“斷就斷了吧,斷了也有斷了的用法。”
這塊鋼板還真被年年給壓彎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