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么美好的人,那種事,那種地方,那種骯臟的勾當和疾病,她怎么有途徑知曉?
所以他雖然也很信任傅昭寧的醫術,這次卻也很擔心。
“雋王妃的醫術比所有御醫都好吧?你們這么擔心也沒用啊,再說,現在你不該還是跟雋王不和的?他可是把本公主跟你湊作堆了!你不是應該還很生他的氣嗎?”
南瓷公主哼了哼。
“我沒有生氣。”
“行了,不用跟我裝,你生氣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
他們是莫名就突然成親的,被這么安排了終生大事,以安年的清高和驕傲,怎么可能不生氣?
她這些日子也對他算是有些了解的,這男人心氣高著呢,傲著呢。
還不知道心里是夢想著什么樣的美人紅袖添香的,被她這么個驕蠻的公主占了他妻子的位置,他心底能好受?
這幾日倒是裝得挺淡定。
“沒有生氣。”安年又重復了一句。
安卿看看大哥,又看看嫂子。她是不是要避開?總有一種她不好繼續留在這里的感覺。
“失落?失望?惆悵?難堪?”南瓷公主用了好幾個詞,還挺感興趣地問安卿,“我昭國話是不是有長進了?這些詞哪個用得恰當?”
安卿有點兒想笑。
“嫂嫂,我哥應該沒有這些情緒吧,我看著是沒有。”
“那就是用得不恰當?”南瓷公主還挺好學的,“那應該是什么?委屈?屈辱?還是什么?”
“呃,還是讓我哥教你吧。”安卿低頭喝茶。
安年突然走到南瓷公主身邊,將她拉了起來,“走,回屋我好好教你,該用什么詞。”